“春茗,陪我出去走走吧。”鹂娘霍然起身。
“啊?现……现在?”春茗一愣,见鹂娘认真的样子,当即起身手忙脚乱地要去给鹂娘找遮挡的幂篱。
鹂娘看一眼铜镜里自己脸上的青紫,知道春茗是为自己好,但还是伸手拉住了春茗:“不必了,就这样出去吧。”
本以为出门还得折腾一番,没想到守门的家丁虽然神情为难,却还是恭敬的放了行。
看来是由于之前的事,这两人害怕再挨板子,不敢拦她了。
鹂娘心中这样想着走出几步后,脚下猛然一顿。
等等,之前的事情是……什么?
她眉头紧锁,努力回忆。
好像是她要出门,这两人阻拦推了她一把,然后方建章回来了,看到后非常生气,打了他们板子。
可是,她当时是为什么非要出去来着?
鹂娘继续努力回忆,头隐隐有点发疼。
哦对,想起来了,她是要去买药!
买药……买药……为什么要买药?买什么药?
头好疼,好疼,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她的脑袋,疼得她几乎直不起腰。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春茗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鹂娘却疼得已经无法对她说出安慰之语。
但因为春茗的惶恐,鹂娘停止去回想,却不想头疼的感觉竟也随之消失了。
鹂娘微怔,明明前一秒还疼得像要晕死过去,现在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若非额上剧烈疼痛而产生的冷汗还在,她甚至会怀疑方才的剧痛只是一场幻觉。
“我……我没事……”她怔怔道,语气中带着自己都不确定的。
春茗也被吓得不轻,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一脸没事人模样的鹂娘:“姐姐,你真的没事了吗?”
鹂娘摇了摇头,头真的一点也不疼了。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样的事情自己并不陌生,似乎曾经历过不止一次。
可是,她的记忆里却完全没有这样的事情。
鹂娘懊恼地抬手敲了敲脑袋。
她的脑子好像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好像有很多东西想不起来了。
虽然想不起来,但直觉却告诉她,那是很重要很重要的记忆,她必须要想起来。
可她刚刚试图去想,脑袋便出现了隐隐的痛感,吓得她立刻停止尝试。
“我们去医馆看看吧。”去看看她是不是三个月前生病那次烧坏了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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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夫却说她脑子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有些忧思过虑,给她开了方子,劝她心放宽一些。
鹂娘不信邪地又换了两家,但结果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