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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衍明白，乔乐缺乏安全感，他不想再出什么差错了，想获得家人的同意，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窗外天微微泛起白光时，两人又相拥而眠，再醒来时乔乐才想起来要算账这一回事。

“你根本就没有被下药对不对，昨天就是故意要跑到我床上来的，你真浪荡！”

“是是是，我浪荡，我每天每时每刻都想爬上乔经理的床，现在终于美梦成真了。”

“……油嘴滑舌。”

温时衍不语，握住乔乐的放在嘴边亲亲。

“你脖子上这个是什么。”

乔乐昨晚上做的时候就想问了，温时衍一个从不带饰品的男人，颈间竟然多了条银链子，比链子更漂亮的，是上面串着的银色指环。

温时衍梗住，回想起脖子上这玩意，他当初把戒指扔下楼后就又犯贱的回去找，宝贝似的挂在脖子上，三年来从没有摘下来过。

“不要想着编谎话搪塞我，我要听真话。”

乔乐戳了戳温时衍的胸膛，让他回神。

“我之前和钟云订婚，她找了记者，让我带她去选戒指，我看到这个很漂亮，打算送给你的，但是……”温时衍握着乔乐的手不禁加大力气，“但是再没见过你，没想过再次见面竟然会是三年以后。”

“不是三年以后。”

乔乐勾起这枚戒指，拇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花纹很精细，他脑中却想到三年前的场景。

“你订婚那天我去了，那个坐在沈开星旁边的‘女人’是我，我们对视了几眼，你没注意到我，其实当时我在想，如果你认出我了，又会是什么情况。”

温时衍身体僵住，他看着乔乐风轻云淡的模样，心头一阵刺痛，正要说什么，却被眼前人捂住嘴。

“你和钟小姐挑戒指那天我也在，沈开星带着我就坐在对面的咖啡馆，我看着她依偎着你，甚至也产生你们才是一对的错觉。”

“还有我哥结婚时，我那时候脸上的刀疤还没祛除，我戴着口罩帽子，我偷偷出来看了几眼，看你和你太太，即使知道是假的，我也觉得很难过。”

温时衍现在的心情不仅仅是用“惊诧”来形容了，在这些时候乔乐竟然就在他的不远处，他看着自己，心里又会是何种煎熬和痛苦。

“对不起乐乐，对不起……”道歉这种话太无力，在那些伤害乔乐的现实面前根本填补不了什么，“都是我太自私了，让你承受这么多，永远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我会加倍对你好……”

乔乐没有回答，他不可能听到这几句道歉就能说出“原谅”的话语，现在看着温时衍愧疚的模样也不会没有快感。

但他需要温时衍的愧疚，他给予自己的痛，不该只有他一个人承受，这段爱情是两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