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看着儿子那没出息的样子,尴尬的说,“侯爷,犬子不成器,让你见笑了,老四,带侯爷出去吃茶,莫叫这些肮脏事污了侯爷的耳朵。”
安定侯拱了拱手,“江夫人,本侯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多留了,你们的家事本侯无权过问,但冉冉是我义女,谁要是敢欺负她,得问过本侯手里的大刀。”
最后这一句话,是冲着陆夫人和陆月柔说的。
言罢,他还觉得不放心,又说,“陆夫人真是健忘,前些日子冉冉还为了陆家二郎四处奔走,今日你们母女就想置她于死地,喂不熟的白眼狼大抵便是如此吧。”
陆冉冉见安定侯要走,少不得要出来送一送,安定侯满眼心疼,“冉冉,以后有事尽可以来找我和你义母,安定侯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义父放心,婆母和哥哥嫂嫂对我极好的。”陆冉冉不想义父误会婆母。
显然,安定侯并不很信,冷冷说了句,“最好是这样。”又朝江景珩点了点头,便拂袖而去了。
原来是江景珩第一时间委托安定侯帮忙查了孙嬷嬷一家,才曝出了陆夫人的阴谋。
若是陆月柔不揪出孙嬷嬷,陆冉冉的说辞还不那么可信,可惜她太想要做实陆冉冉的罪名,结果事与愿违。
闹剧收场,江景睿与陆月柔被禁了足。
陆月柔一口咬定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害怕被责骂才赖到陆冉冉头上。
江夫人将信将疑,对陆月柔的印象一落千丈。
而江景睿则更相信陆月柔的另一套说辞,陆冉冉有江四郎和安定侯护着,她要是坚持说出实情,恐怕会连累陆家,忍气吞声将事情认下,哪怕是被休弃,她也只有认了。
因此,江景睿实打实的恨上了陆冉冉,甚至是江景珩,他们不就是有点本事吗,就可以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了吗。
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会护住陆月柔,也要作出一番事业来,让家里人刮目相看。
陆冉冉和江景珩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陆月柔这么做定然有别的原因。
但他不等他们深究,大楚的粮价就开始飞涨,许多米铺已经限购,一日之内,粮价已经从五十文一斗涨到了一百八十文,许多普通人家已经买不起粮食了。
薛氏不由得夸赞,“四弟妹真是女诸葛,若不是她一直坚持,咱们家大抵也要加入抢粮大军了。”
江夫人叹了口气,“咱们是可以高枕无忧了,只是苦了那些寻常百姓。”
陆冉冉提议道,“娘,薛家当初低价购入了大批粮食,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如我们以薛家的名义向世面上供应平价粮,每日限量,只供给有平民。”
江夫人颔首,“就这么办吧,虽然是杯水车薪,但能救一个是一个吧,这事儿多亏了你,不然咱家手底下那么多人,还真是疲于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