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慕维远眼见刀锋朝他砍来,人瞬间吓昏过去。
周启良在一旁紧蹙着眉,看着地上一人一刀一手,无声的叹息。
疯子明白这并非兄弟亲情,而是给慕景山的交代,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晚年一大哀事,但他必须让慕维远记住这个教训。
……
慕子谦返回清风苑时,已近凌晨,废弃工厂里的两人,一个被扔进了桡海,一个被飞机直接送回芝加哥。
刹车声引得睡梦中的人睁开眼,秋静好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又缓缓闭上。
慕子谦推开别墅的门,玄关处亮着一盏灯,文姨披着件外套站在那,看起来等得有阵功夫了。
“少爷,”慕管家愁容满面。
慕子谦轻一頜首,低头换脚下的拖鞋,文姨在一旁说:“少奶奶不太舒服,您走后,吐了很久。”
“!”
慕子谦点点头,漠着脸说:“知道了。”又说:“你也去休息吧。”
文姨:“是。”
慕子谦径直上楼,脚步声刻意压低,先去铭晋的房间,打开昏暗的壁灯,在床边站了会儿转身离开。
卧室前,慕子谦握着门把手,迟疑时,眸底藏着看不明的光。
最终打开门,走进去。
窗帘紧闭,将凄寂的月色拦在外,他的目光落在床上的秋静好身上,他知道她醒了,可却没有理他。
慕子谦倚在床尾,轻轻的说了句:“……我回来了。”
“……”
说完,慕子谦走进浴室。
浴室的门关上,床上的人睁开眼,一双水眸清澈锐利,带着一丝隐忍的痛苦。
衣衫落尽,慕子谦看着白衬衫上喷溅的血点,冷冷的收回眼,他将所有衣服团成团,揉得乱七八糟塞进了垃圾袋里,扔在门口。
花洒下,温热的水淋遍全身,本该暖暖的,可他现在的心情像寒冬的天。
慕子谦缓缓伸出手,隔着水幕看,指缝里有血迹,他用力搓洗,搓得手指都红了,可总觉得洗不干净。
是啊,怎么洗得干净呢。
洗完澡,慕子谦穿着浴袍走出浴室,他没上|床,而是坐在沙发上看着黑暗中的床。
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慕子谦烟瘾犯了,拿出根烟,在手里碾着。
“我知道你怪我,”
秋静好眸光动了动。
“可我不是有意骗你的。”
“……”不是有意,那就是故意了。
“之前,我的确失明过一段时间,”他顿了顿,“三天前复明的。”
秋静好抿了下唇,在回忆慕子谦这三天内的点滴,并未找到他的破绽,心里自嘲的笑了笑,看来专业水准再次被慕子谦突破了。
房间昏暗,可他就是知道,她每一个字都听进去了,香烟继续在指间转动。
“我要通过这次机会,解决很多问题,不得已才没告诉你。”慕子谦说到此,拿起小几上的打火机,想点上,又放下了,“真的,我能看到的那刻,最想跟你说,你要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