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有人想害贵妃?还在她的地盘上?简直是岂有此理!简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太后恶狠狠的道:“给哀家查清楚!”皇后也面色凝重,她显然也想到阴谋的方面了,容嬷嬷却知道,整个含寿宫她几乎都知道个大概,知道贵妃过来,她不可能犯这样的大错,但是现在事实摆在了眼前,她想否认都不行了。容嬷嬷忙向太后和皇后请罪,无论如何,在含寿宫里竟然出现了麝香,纯贵妃还险些出事,都是她的失职,她是皇上送给太后的人,皇后不好问罪,太后训斥了几句,让容嬷嬷赶紧起查,然后小心翼翼满心忐忑的走到床边,小声道:“贵妃?”乔叠锦昏昏沉沉的,听到太后的声音也只是下意识的应了声,太后更加愧疚了,掀开轻纱看她脸色困顿的很,安慰了几句,就站起来,出去看着容嬷嬷开始挨个查看每个出现含寿宫的宫女,皇后让人报信的那个宫女也查了,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太后满心愤然,难道能凭空消失了不成?突然灵光一闪,看向皇后道:“哀家想起来了,今天乐阳,安阳来含寿宫来着。”越想越觉得可能,她们可是挨着贵妃的,呆了的时间也不短。皇后早就想到了,只是那两位是公主之尊,她不好多说,现在太后想起来了,皇后道:“母后以为如何处置?”毕竟是公主之尊,不能跟普通的宫人一样随随便便的拉出来询问。只是太后现在脑子完全不清楚,大手一挥:“让她们进宫!”霸气侧漏的样子让皇后都诧异了,不过还是恭敬的答应了下来,让宫人去平阳侯府传旨,乐阳公主在驿站,也派了一个小太监过去。心道,如果真的查不出来是这两位的事情,估计以后这两位的日子不好过。太后却突然喊住人:“慢着。”皇后以为太后改主意了,谁知道太后道:“还有平阳侯府的大姑娘,也一起叫过来。”得,皇后无奈的让人赶紧过去。安阳公主母女和乐阳公主听了太后的旨意就匆匆的进了宫,从小太监那里听的话,好像宫里出了事情,只是事前,皇后特地吩咐过,不准提前泄露,不然就进慎刑司学学规矩,安阳公主乐阳公主赏的银子再动人,他们也咬着牙一个字没有说,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安阳公主乐阳公主看到太后和皇后居高临下的坐着,还没有说上一句话,就来了两个穿着在整齐的精齐嬷嬷在她们身前一动不动的打量什么,安阳公主乐阳公主还没有反应过来,被她们这样无理的样子气的脸色通红,只是她们还没得及发脾气,就看到其中一个精奇嬷嬷开口对平阳侯府的大姑娘道:“姑娘,可否让奴婢看看您的荷包。”精奇嬷嬷说的很客气,眼神也毫无波动,大姑娘突然觉得不妙起来,不过看到太后和皇后虎视眈眈的样子,心里一阵发虚,然后慢慢的解下了系在了腰上的荷包,递了出去,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道:“给。”安阳公主也察觉出来不妙,刚想阻止下,那个精奇嬷嬷已经把荷包放在了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无声的对安阳公主乐阳公主以及被吓到了小姑娘行了一礼,走到太后前面,恭敬的道:“如果奴婢如果没有闻错的话,这里面确实含有麝香,具体还请太医好好的查一查。”安阳公主是个聪明人,稍微一联想,想想怀孕了的纯贵妃,眼前一黑,脸色发白,整个人摇摇欲坠,看到太后毫不掩饰的冰冷之色,更觉得浑身发冷,估计她的打算不但没有指望了,后果还会更加的严重。大姑娘也脸色不好,乐阳公主反应了慢了半拍,只是她也没有多蠢,看到安阳公主的脸色就几乎幸灾乐祸了起来,不过她没有表现的很明显,凑了个太后和皇后看不到的角度,对安阳公主露出了一个充满嘲讽的笑容。这叫什么?自作孽不可活。太后满脸的愤怒,安阳公主忙拉着女儿请罪,只是太后看都懒的看他们一眼,本来就是看不顺眼的人,现在更是看不顺眼了,皇后倒是拉了下太后的袖子,底下毕竟是公主之女,贵妃也没有大碍,总不能做的太过于难看,太后气呼呼的道:“哀家以后在皇宫不想看到你们了。”气死她了!哀家差点愧疚有没有!差点以后她铸成了什么大错有没有!现在事情察觉出来了,太后总算知道被她忽视了什么了,强忍着安阳公主等人退下,一把拉住皇后,哎呦哎呦的叫起来,道:“哀家的脚!太医,太医-----------”太后抱着自己的脚嗷嗷的叫,本来被今天的事情弄的头脑发胀的皇后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来含寿宫的时候看到太后行走如飞,没看到扭到脚的症状,还以为太后没什么大碍,现在看到太后这样子只想着扶额,忙扶着太后躺倒一边,把太后扭到的脚放好,然后扭身吩咐道:“请太医过来。”太后被疼的眼角渗出眼泪,太疼了!老太太决定她以后要把安阳公主和她女儿讨厌到底!如果不是她们,哀家的脚伤能加重么!太后的脚伤加重了,敷了药,躺在软榻上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皇后忙了好一阵,又想着还昏睡着的贵妃,伸出手使劲按了按额角,几乎要仰天长叹了。她往常觉得宫里还不错,高位的妃子除了乔叠锦几乎没有,现在出了事情,皇后几乎觉得□乏术,她想找一个能够帮把手的都没有。皇后就是个劳碌命,等乔叠锦的情况稳定了下来,太后情况也好转了些,就回了坤宁宫看看太子,询问下功课,还有宫务也需要询问下。至于想要问乔叠锦的问题,皇后直接抛到了脑后去了,她再没长脑子也知道这时候还是好好的贡着吧。至于安阳公主,皇后冷冷一笑,有了太后这一句话,以后怕是都进不得宫了,而且平阳侯府大姑娘的名声估计也有碍了。乔叠锦的情况不宜挪动,太后觉得这件事她还是有错,就好好的整理了偏殿,几乎所有的一宫之主都喜欢把偏殿收拾成书房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只是太后没有这么高雅的兴致,对拜佛也没有兴趣,偏殿就这么一直空着,现在乔叠锦住了进来,总算多了些人气。容嬷嬷鉴于前面的事情,把偏殿好好的收拾了一下,所有有棱角的东西都包了起来,下面也铺着了厚厚的毛毯,香炉香包一律撤了下去。太后的脚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乔叠锦觉得身心俱疲,两个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多的住在含寿宫,偶尔下午的时候两个吃一场下午茶。有这两个病号在,皇后自然要不时的跑过来一次,隔了没几天,忙的脚不沾地的皇后瘦了一圈,太后看着眼睛底下再多的脂粉也盖不住青影的皇后,大手一拍道,哀家又没有什么大碍,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哀家了。期间皇后带太子殿下来了几次,都是来去匆匆的,老太太的看着脸色越发刻板的太子,然后等太子皇后走了之后,看着乔叠锦的肚子道:“贵妃可要给哀家生个乖孙子。”不要那么严肃啊,让哀家想摸摸都下不去手。太后特别的扼腕。乔叠锦的精神几乎养回来了,太后喜欢吃,而且是变着法子吃,乔叠锦在含寿宫倒是长了一些肉,和太后相处的倒是越发的融洽了,道:“如果是公主怎么办?”整天听太后念叨着孙子,乔叠锦就觉得不满,如果是女孩子,太后难道就不喜欢了,乔叠锦觉得要给太后说说,重男轻女可要不得啊。太后倒是一愣,她总觉得乔叠锦的肚子里孩子是男孩子,倒不是不喜欢公主,前面两个公主可谓之悲催的很,满月酒都没有举办,直接被遗忘了,太后对女孩倒也稀罕,听了乔叠锦的话,满不在乎的道:“公主也好,等她出嫁的时候,哀家给她添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