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注定是不太平了。后宫里想着以后自己的怎么办,现在贵妃怀孕说不得是个机会,怀孕之后就不能侍候皇上,最受宠的贵妃不能承宠,那么她们的机会自然大了,要是能趁机的怀上·······这些利益足够让她们蠢蠢欲动了。倒是杜美人一个人笑的畅快的很,丝毫没有被影响到心情一样,确实没有被影响到,贵妃也好,皇上也罢,从来不是她在意的人,皇上的宠爱也不是她想要的东西,她想要的东西总会亲手拿过来。一旁的那个有些呆傻的宫女看着自己的主子把那盆抱回来的菊花从花托开始扯断,一点点的握在手上拧成汁液,娇艳的花朵瞬间面目全非。宫女顿时觉得凉飕飕的,更加的欲哭无泪,主子是个疯子怎么办?!☆、宫女愁苦大深的看着一个人不知道在摆弄什么的主子,脸更青了,她直觉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宫女在心里狂吼,明明一开始的时候很正常的呀!杜美人好像没看到这个叫做栀子的宫女一样,做什么都不避讳她,甚至言笑晏晏的对着栀子道:“你知道本主在做什么么?”宫女双眼含泪的摇了摇头,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小步,杜美人笑的一脸的天真无邪,就像在赏菊宴上面对云选侍一样,红唇勾起,眼睛也好像在发着光道:“本主在做毒药啊。”说的那叫一个抑扬顿挫,那叫一个意味深长。栀子又控制不住的后退了一两步,低着头努力不让自己看向杜美人眼前的瓷盆,很漂亮精致的青花瓷的小碗,薄薄的一层,色泽莹润,但是里面血肉模糊一片,依稀可见里面的露出来的蝎子尾巴鲜血淋淋的蛇胆等东西,栀子都不知道杜美人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东西,只觉得胃里一片翻滚,口舌发麻,咽了咽口水,壮了壮胆子才小心翼翼的对着杜美人道:“主子是要给贵妃娘娘下毒么?”不然怎么贵妃刚传出怀孕的消息,您后脚就跟着要做毒药。栀子想到这个可能就有种想死的冲动,如果可以,她宁愿去涴衣局也不想来伺候这个主子呀,看看她现在面不改色的说制作毒药,说不准改日就要给谁下了去,要是被发现了,她这个可怜兮兮的目睹了主子犯罪全过程的宫女说不定就要跟着一块去死·····栀子越想越可怜,直接把听来的刑罚全都套用在自己身上,脸上越来越白,身体越来越抖,看着杜美人的神色也越来越恐怖,简直就像看到了来自地狱的恶鬼一样,恨不得直接找个缝钻进去躲起来。杜美人当然看出她现在唯一的贴身宫女脸上的神色,只是脸上还是娇憨的样子手上的捏着蝎子的动作丝毫不停歇,嘴角倒是越翘越高,惊讶的道:“本主怎么会给贵妃娘娘下毒?”她又没得罪我,如果得罪我了,那就说不定了。杜美人笑眯眯的看着双手鲜血淋漓的样子,有些遗憾道:“可惜在宫里这些东西都难找的很,凑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找全。”栀子快晕了,差点就直接跪在杜美人身前,求放过,这种效果堪比小时候她娘给她讲鬼故事的样子啊。杜美人却突然快步走上前,凑到栀子眼前,脸上的娇憨终于没了,换上了阴气森森的笑容道:“现在缺一颗人的心怎么办?栀子,把你的心给我好不好----------”栀子:“啊---------”救命啊!!!成功吓着了栀子的杜美人笑吟吟的回到原处,拿着一个圆柱形的东西使劲的在瓷碗里戳啊戳的,栀子快被杜美人吓死了,脸上涕泪纵横,杜美人越越笑越畅快。杜才人却被这这个妹妹气死了,她觉得自从进了宫,这个妹妹越来越不服从管教,在家里唯唯诺诺的样子好像已经过了好久一样,这让杜才人非常的暴躁,而且因为她一时心急,被后宫的妃嫔嘲笑了好久,而杜美人居然也出来帮她的说说话!杜才人越来越暴躁,进了宫没有不想获得圣宠的,就算是一线机会铤而走险的人也多得是,杜才人虽然自视甚高,也不是没有脑子,不过是去想搏那一时的机会罢了,只是没想到齐安之一眼都没有多看她,这才让她分外的羞恼。暴躁的不止杜才人,现在很多人的更加的暴躁,明明纯贵妃怀孕了,不能侍寝,为什么皇上还是时不时的长乐宫,还是留宿!早朝请安的时候,去皇后那里的都特别的殷勤,明里暗里的说皇上现在既然不忙了,应该雨露均沾,贵妃娘娘怀孕了不应该霸占着皇上等等。皇后在心里冷笑了很久,要是这样的事情落到你身上,怕是也说不出雨露均沾这样的话吧?而且这话只有皇后说比较合适,皇后自然不想去做这个钻子,贵妃的身体不说齐安之,就是皇后也心里有数,小心翼翼的保着胎就不错了,什么逾规的事情更谈不上,皇上不会拿着贵妃的身体来堵,而且初一十五,皇上一定一次不拉的去她那,没有拂过她的半点面子,皇后自然不愿意在这这种事情上逆了他的意思。后宫的妃嫔都是皇上的女人,皇上自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皇后不想管这件事,但是现在看着底下妃嫔讨好的的笑容道:“本宫改日给皇上说说的。”至于皇上什么决定自然不关她的事情了,皇后拿起帕子抹了下嘴角,然后不经意的问道:“云选侍的病好了没有?本宫前几日听说云选侍病的见不得人,怎么了?”杜美人听到皇后这么说,嘴角不易察觉的抿起了一个弧度,漂亮的眼睛弯弯。云选侍的人缘确实不怎样,现在听到皇后说起云选侍,有看望过云选侍的人,幸灾乐祸的开口道:“病的确实严重的很,嫔妾去看望云妹妹的时候,啧啧。”这样子欲言又止的样子自然又引起了众人的兴致,在后宫看别人倒霉是件很有趣味的事情,那个妃嫔努力不让自己嘴角的笑容扩大,她去看望云选侍自然没安好心,用抑扬顿挫的语气道:“云妹妹不知道是不是什么过敏了,脸上又起了红红的疙瘩。”密密麻麻的样子,再加上云选侍扭曲的表情和布满血丝的样子,让她看的都心惊胆战的厉害。“嫔妾去的时候,云选侍还让宫女把她的手脚全都绑了起来呢,那样子真的可怜急了。”当然要绑起来,现在把那张脸全挠花了,以后疙瘩全消了,也没脸见人了,在后宫美貌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一张脸却是怎么都混不下去的。史宝林这时候冷冰冰的插了一句道:“怎么云选侍这也过敏,那也过敏,可真的娇贵的很。”其余的人附和道:“可不是么。”当然谁都知道,云选侍不知道又着了谁的道了,但是丝毫不妨碍她们落井下石,皇后听了蹙了下眉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史宝林,然后道:“本宫会让太医去瞧瞧的,可总要有个章程才是。”皇后自然不是可怜云选侍,要是着了谁的道还好说,要是什么传染病,那可就了不得了。史宝林自然明白皇后的意思,嘴角不易察觉的翘了翘,虽然康良人的事情,云选侍做的不错,但是皇上丝毫没有要再次宠幸她的意思,失势的人总是容易做点手脚的,没得传染病,她也要让她得!只是皇后没猜到,这一群蠢蠢欲动的人没有惹得皇上动怒,倒是被她忘了一边的段绫罗出了问题,皇后知道段绫罗没有什么好心,但是以的身份,犯不着为难一个小小的宫女,坤宁宫从来都是等级分明,除了皇后带进宫的贴身宫女之外,其他人都是一级一级的升上去,每个等级都有一定的名额,而段绫罗就是空降的,而且挤掉了一个二等宫女,被挤下去的自然不敢怨怼皇后,要恨也恨段绫罗,而且她在坤宁宫呆的时间比段绫罗长的很,暗地里给段绫罗下绊子可是方便的很。段绫罗来了坤宁宫,待遇月俸都上去了,看上去也体面的很了,但是实际上过的还不如以往的时候舒坦,因为她给乔叠锦做过活,其他人怕她得了贵妃的青眼,虽羡慕嫉妒,但是不敢做什么,连管事的对她都客气了一分,这也是她能从绣坊出来的原因,但是现在面对表面上对她都亲亲热热的,但是背后不时的下绊子的同僚,她苦不堪言,有些后悔,但是看到坤宁宫反而繁花锦绣,又把后悔的心思压了下去,她想做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