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雪凤知道自己这一去要面临什么,不过她并不在乎这些。
从当年跟了行将入墓的许老鬼之后她就看开了,人生无非就是一场交易,关键在于自己付出多少又能得到多少。
按照余安邦的要求,吕雪凤把自己打扮一番,还特意化了淡妆。
从镜子中那副足以迷倒任何男人的媚艳面孔上,找到足够的自信之后,她自己开车出门,赶去赴约。
利斯特小街就位于黑沙贫民窟的北侧,也就是余安邦所住的那个地方。
说真的,像这种破败的地方,吕雪凤还是第一次来。
当然,她也希望自己是最后一次来。
车停在那栋破破烂烂的小楼下面,吕雪凤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还抬头朝楼上看了看。
她很担心自己进去之后,这栋破楼会不会就此塌掉。
吕雪凤拎着裙摆、踮着脚尖,径直上了二楼,找到26那个锈迹斑斑的门牌号,敲响了房门。
房门是虚掩着的,吕雪凤敲门的时候,就把门推开了一道缝隙,里面传来余安邦的声音。
“进来吧。”
吕雪凤推门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余安邦站在客厅唯一的一扇窗户前面,手里端着一杯酒,目光冷漠的看向门口。
那一瞬间,吕雪凤只觉得自己的视线有些飘忽,她必须得承认,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体很好看,很有力量。
尤其是那一块块隆起的腹肌、胸肌,似乎都证明着这幅身体里蕴藏着多么强大的力量……
“过来!”
看到吕雪凤进门,余安邦将手里的酒杯放在窗台上,随口说道。
吕雪凤没有犹豫,反手关上门,就想直接走过去。
“你看到过哪条狗是两条腿走路的?!”
余安邦脸上的表情一沉,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
吕雪凤明白他的意思,也不生气,随手扔掉手里价格不菲的手包,屈膝跪下去,四足并用的朝前爬了过去。
…………
以践踏同类的尊严为乐趣,这是人类的通病。
余安邦自然也不能免俗,更何况他所践踏的吕雪凤,还曾经践踏过他。
凌乱的一塌糊涂的大床上,余安邦只觉得浑身舒坦。
吕雪凤似乎是彻底的堕落了,她看向余安邦媚然一笑。
有些女人,比如说吕雪凤这样的,这世上她的真爱只有一个,那就是钱,足以满足她虚荣心,足够她挥霍的钱。
“去把我的酒拿过来。”
从床头拿了一支烟,由吕雪凤给自己点上,余安邦朝窗户的方向努努嘴。
“是,主人。”
吕雪凤甩给他一个妩媚的白眼,嘴里故作俏皮的说了一句,滚到床边将那杯酒端了过来。
“怎么样,我的主人,现在对我的表现应该还算满意吧?”
依偎在余安邦的身边,吕雪凤娇声道:“那我的麻烦,你什么时候能给解决掉?”
“你的麻烦?”
余安邦抿了一口酒:“你是说许山金融现在所面临的麻烦吧?”
“有什么不同吗?”吕雪凤蹙眉道。
“当然!”
余安邦点头说道:“你现在的麻烦只有一个,那就是记得吃事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