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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说看,这几杯红不啦机的东西,哪一杯比较好喝?」
「都不错吧,都是血,我看你喝哪一杯都会幸福快乐。」
「硍,喝完我就灰飞烟灭了,不会幸福快乐好吗?」
「但是王子,喝下去的那瞬间你应该会很幸福啊,你不是很饿吗?」
「……我是很饿没错。」
「对嘛。」
「不过……身为我的护尉,你是不是应该认真检讨或者思考一下,怎么会有人大半夜潜进我们的屋子,还放了这堆明摆着我现在喝下去就会立马往生的东西在我们桌上呢?」
「不用想吧。」
「嘎?」
「因为很明显就是那个人吧。」边孚剑眉一挑,直指向我家角落的单人沙发上,自以为隐身就有办法装不在的那个白袍公子哥。
拜託,他这招只对人类有用好吗?他到底是要吃过多少次亏,才知道他这招对吸血鬼族一点屁用都没有?
──那个傅安培。
我和边孚抱着胸,是懒的回头再看他一眼,儘管我和他都很清楚的听到他的碎念声,那个不断诅咒我要我赶快挑一瓶鲜血喝下的碎念声。
「喝吧,古哲聪,你不是很饿吗?快点喝吧?」
「喝吧,快点灰飞烟灭,让你们古家一脉再也没有继承人吧。」
「喝吧,让我伟大的父亲傅洋,从此吞併你们古家,这样以后台湾的吸血鬼族,就剩下我们家一家独大啦,哈哈哈哈哈──」
神经病。我和边孚同时交换了个眼色。
是懒的再搭理他,想想我和边孚今天又打算去杜善威的网咖继续想办法弄到人血,我和边孚各自揹起放在桌旁的包包,打算趁他已碎念到快走火入魔的时分赶紧闪人。
「欸!」
怎料,我们的手才握上门把,傅安培这老兄却突然醒了。
我翻了个白眼,不是碎念的很如痴如醉吗?继续念啊,干嘛突然醒过来碍事。
「你们两个。」终于从那没有用的隐身术中现身,傅安培直追上我们,说的很是恳切,「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亏他还能厚着脸皮跟我们打招呼,这个老是自以为没人发现他在干嘛的超级二百五。我皱眉想。
是说,我和傅安培这个麻烦精的纠缠的时光,可不是普通的长,是从好几百年前就开始了。
嗯……我更正一下,与其说是纠缠,不如说是他单方面的缠着我不放。
怎么说呢?应该说,我们古家和傅家本来是吸血鬼族在台湾的两隻重要血脉,但不是有血海深仇的那种,只是单纯姓氏不同而已,一南一北,各居其所,有时还会来个通婚联姻,各过各的生活好生安逸、其乐融融。
直到我和傅安培我们父亲这一代。
这件事大概要回溯到八百多年前,我们父亲都还是个小屁孩,而那时吸血鬼族还有共通的吸血鬼学校,而这两个屁孩都还在里头念书的时候。
据说那时候发生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让这两个长的比大且刚结婚的屁孩从感情甚好的两家王储,变成了走在路上相见不相认、甚而篤定会从此不相往来的生死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