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陵喃喃道:“走的真快。”
他的声音弱不可闻,只能看见嘴唇动了动,至于说了什么,众人都没有听见。
陈珀又揽过他的肩膀,啧啧称奇:“这寒前辈真奇怪啊,性情冷僻,不易近人,不爱言语,我自诩阅人无数,却总是看不透他心之所想,做事总让人琢磨不透。”
裴玄哦白了他一眼,心道寒渊这冰雕的人,城府深的与之深渊都不遑多让,要是能让人琢磨透,恐怕有一天猪会上树。
陈珀“啧”了两声,拍了拍裴玄陵肩膀,道:“不过这位前辈心不坏,不然也不会送你短剑和人偶防身。”
嘴上说着,他又故作嫉妒的道:“哎呦,有人关照就是好啊,保命的东西一件一件的送,不像我们,连个送的人都没有,羡慕不来哟!”
魏子青看热闹不嫌事大,符合一一句:“没错。”
连一向不过问别人事的楼千和龙湛都不约而同的看着他,无声附和。
裴玄陵:“……”
他是经常跟陈珀没事唠嗑一些别人的八卦,没想到有一天话题能跑到自己身上来,自己成了八卦的对象。
陈珀狡黠一笑,道:“老实说吧小裴,你和寒前辈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老是救你,还连带着帮我们白鹿司?”
裴玄陵冷冷道:“我怎么知道。”
陈珀道:“不应该啊,你以前不认识寒前辈吗?亦或是他和你家有什么故交,不然他没事帮你做甚?所以你家和寒渊是故交吗?”
光是寒渊那一身冷气,生人勿近的样子,定然不会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为何多次的确值得考究。
裴玄陵迟疑的回答道:“应该没有……吧。”
冰珠以他为宿主,寒渊想要取回是一回事,又屡次三番救他是另一回事,他也雾里看花,迷茫得很。
按道理说以寒渊的能力,把冰珠从他身体里取出来应该轻而易举,然而他却迟迟不动手,反而让冰珠继续待在他体内,时间久了他都以为寒渊把这事给忘了。
加之这颗冰珠入体,致使他周身经脉疏通,灵气汇聚,除了他自身磨练,修为受其影响,直接从二重提了上来。
而且他感受到冰珠正在融入他体内,只要动了取出来的念头,就像是剜了心的疼,若是等冰珠完全融入体内,再取出来就难了。
陈珀奇怪道:“有没有你不知道?他这又是给你治好眼睛,又是次次救你于危难,没什么关系我可不信。”
寒渊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很有欺骗性,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但众人心里皆默默认定,寒渊绝对不止这点岁数,真实的岁数恐怕都要比他们几个加起来大。
陈珀冒出个乱猜的念头,道:“难不成寒前辈是你哥?”
确实,若是忽略年龄,寒渊那张脸说是裴玄陵兄长也不是美人信。
裴玄陵肩膀侧开,把他的手臂从肩膀上扒下去,道:“说什么胡话呢?我从小在药……我师父膝下长大,二十岁之前从来都没有出过谷,和寒渊从来没见过面,家里长辈也没和他有交集。而且我俩长的一点共同点都没有,你说他是我兄长这话你自己信吗?”
陈珀敢说敢认,老实摇头,道:“不信。那他到底什么来历,帮人这么没缘由的吗?”
裴玄陵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唯一的问处就是去问寒渊,但他那一见人就放冷气的性子,去问估计是不会说的。
只看有一天他会不会亲口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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