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又是约定好的书法课时间。南樯如约准时来到自己曾经的住所,按响了门铃。
“哇!”一张黑黝黝的脸从门缝里突然露出来,把南樯吓了一跳。
开门的是余念祖。
“干嘛呀!吓死我了!”南樯瞪大眼睛,边喘气边拍胸脯,有时候她实在是拿这个大男孩的调皮没辙。
余念祖哈哈大笑。
“吓得就是你。”他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打开大门,开朗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
“吓出病了你要负责吗?”被他的阳光所感染,南樯忍不住也打趣了一句。
“负责呀,我背你去医院好吧?”余念祖捶打着自己鼓鼓囊囊的的胸肌,“你看,我可有劲儿了!这儿都是纯肌肉!”
南樯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她眉眼弯弯的走进客厅里,视线穿过走廊,来到了客厅落地窗边上。
然后她停下了脚步。
老地方,老位置,余思危一个人正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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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从她脸上消失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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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先生?”她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您今天还在休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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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办公。”
余思危将她的表情在瞬间里转化看得一清二楚,他挑了挑眉毛,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在他手边的茶几上,放着一台打开状态的笔记本电脑,同时还有一些散落的文件和笔,显然是正在工作状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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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不知道您在这儿。”南樯赶紧道歉,“下次我会小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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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理他,他才不会被打扰呢!”身后的余念祖已经步履轻快走上前来,“要是怕打扰他早就去书房了!对了,你吃东西吗?今天有人送了水果盒过来,我去拿给你。”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颇为开心的朝厨房跑去,“我们吃了再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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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樯看着他的背影,忍俊不禁摇头,这个大男孩总是想一出是一出。随后她轻手轻脚走到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坐下,选了个位置放下了手里的帆布包和保温杯。她选的是右侧位的单人位。在她的记忆里,左侧位的单人沙发是余思危专用的位置,应该已经很久没有其他人坐过了。
不一会儿,余念祖端着一大盘水果放到南樯面前。骨瓷果盘里堆满了来自异国他乡的水果,澳大利亚的产地芒果被切成长片,卷成一朵朵漂亮的黄色玫瑰,果盘中间堆满了暗红色的智利车厘子,以及一些来自日本的香印青提,看得出摆盘有花心思,非常漂亮。
“随便吃吃。”他满脸都是期待的笑容,“味道不错。”
对他来说,这些水果根本不是什么稀罕物,但是下意识的,他觉得出身贫寒的南樯肯定没吃过,所以他猜她吃了以后应该会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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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切得真好呀。”南樯看着果盘,脸上露出客套又赞叹的笑容,“芒果是阿姨切的吗?手真巧。”
余念祖沉默了,他没想到面对一堆看起来很贵的水果,南樯的关注点竟然是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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