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见为净。
白秋合与蔚诗洁是吃完饭回的宿舍,刚踏进宿舍的门,周明明就怒气冲冲的把一个盒子摔在她面前,“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是我下午在你的柜子里找见的,你口口声声说你没偷,那这是什么?”
“谁让你私下里翻我柜子了,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白秋合第一反应是她的柜子被偷偷翻了。
“小偷还要什么权力,你真是我们班最大的一朵白莲花。平时装的无辜勤奋,谁能想到你私下里这么假。今天要不是你柜子没锁,我们还发现不了呢。你不会想说是我故意陷害你吧,我这人干脆利索不喜欢拐弯抹角,我是当着关乔的面搜看的,关乔可以作证。”
白秋合死死咬着牙关,“所以这就是证据吗?我也不知道我的柜子里面怎么会有这盒子?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偷,我也从来没见过这盒子。”
这个时候,一向不爱多话的关乔忽然不轻不淡的开口:“白秋合,我亲眼看到周明明从你柜子里找见的,你不觉得你说什么都脱不掉责任吗?”
“有骨气你就老老实实把手机还给我。”周明明犀利的补充。
白秋合再也控制不住的抬高声音道:“我说了我完全不知情?再说我偷你的手机有必要吗,我敢用吗?”
“当然有用。”周明明说完后,讽刺的指了指白秋合的柜子,“你不傻当然不会拿出来用,可你卖了啊。否则你柜子里两个“seehy”的眼镜盒哪里来的?你这两天鼻子上戴的眼镜不下两三千吧?一千块钱的手机都买不起的人,你告诉我你哪里来这么多钱配这么贵的眼镜,而且还另外配了一副隐形?!真是呵呵了,你把别人当傻|逼吗?”
听完周明明大段的嘲笑与讽刺,半天没说话的蔚诗洁大步走过去,打开了白秋合的柜子一看,果然最上面一层外面整整齐齐摆了两个眼镜盒,那盒子一看就非常高档奢侈。一瞬间,蔚诗洁对白秋合彻底失望了,她异常愤怒的喊:“白秋合,亏我把你当朋友,没想到你真的是这样的人,算我看走眼了。”
如果说刚才白秋合还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恐慌与委屈,那么现在她的眼睛忽然就迷蒙了。泪水无声的滑落,直到嘴角。
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尽了,她没有再为自己辩解什么。人证物证俱全,她再也没什么可说的。
呆呆的望着地上的手机盒,沉默不语。半晌后,她擦了擦脸上的泪,似笑非笑的说:“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得罪了你们中间哪一个,你要这样对我。不过还是要恭喜你,你的目的达到了。你们就当是我偷的吧,多少钱,我赔给你。”
“你给我五千就好了。”
“好。”
*
白秋合一下午什么都没有干,她就只是一个人默默坐在校园的人工湖边。
也许是哭过的原因,她的眼睛红红的,干涩不已。
她想了许多,在班里她除了和蔚诗洁关系还算可以外,再也没有什么朋友。大家不是嫌弃她土,觉得和她在走一起没面子,就是看不惯她整天埋头学习每门成绩考第一。
现在连唯一的朋友也不再理她,她不知道该找谁借钱。廖彬吗?她已经麻烦他太多了,而且原本班上就有她和他的风言风语,要现在再牵扯上钱的关系,她就更解释不清了。
一页一页的翻电话薄,最后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白秋合点了雷纪堃的电话,她现在能找的似乎只有他了。他那么有钱,而且又很大方,应该愿意借给她钱吧?
想起来今天中午刚刚把人家拉入黑名单,下午就有求与人家,白秋合忍不住狠狠的鄙视自己一番。
雷纪堃一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他接二连三给白秋合打了几次电话,结果每次都在通话中。意识到这女人是把他拉黑了,雷纪堃脸色发黑差点把手机砸了。
后来,还没下班他就气冲冲拿着钥匙出了公司。
这女人反了天了,他还就不信了,有本事待会别让他找见。
车子刚发动不久,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雷纪堃从裤兜里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小村姑”,他使劲睁大眼睛再看了一遍,确认没错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