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南双:“着实一般,你的钱还真好赚,店家说什么你都信,不知道自己打开喝一口吗?”
花燃:“我又不喝酒,怎知是不是好酒?”
岑南双:“你不会把刀架在店家脖子上,让他把最好的酒拿出来给你吗?”
花燃:……
明月又圆又亮,像是一个玉盘子挂在天上,夜色已深,街道已经安静下去,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吠和婴儿啼哭。
酒香飘散,岑南双独自饮酒,对着月亮轻哼不知名的小曲儿。
花燃忽然开口:“我要修佛。”
一口酒还未入喉就被喷出,岑南双目光惊异,像是从未见过花燃一般将她从头打量到尾。
“虽然你喜欢一个和尚,但也不至于把自己也变成佛修吧,还是说他守着净光寺的规矩,必须要和佛修在一起?要我说何必那么麻烦,你把这坛酒给他喝了,将他灌醉然后霸王硬上弓……”
“停停停。”花燃打断岑南双越来越不着调的话,忍不住怼她。
“难不成你就是这样拿下席子烨的?”
岑南双:“是啊。”
花燃一梗,恼怒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别老扯东扯西。”
“难道我说的不是正经事吗?”岑南双转头过来看花燃,一双眼雾蒙蒙,极为无辜。
花燃果断移开话题,“你知道楼主要杀我吗?”
岑南双:“杀你?这我倒是不清楚,他疑心病极重,我知他另有所图,图的是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家里人是怎么死的?”
花燃沉默良久,才将在舌尖翻滚了几遍的话问出口,语气晦涩,生怕听见不想听见的答案。
岑南双:“伏冷霖杀的呗,他这个人做事喜欢斩草除根,管你无不无辜,全杀了个干净。”
“那你……”
“不过这事儿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反正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情,他都防着我,不让我知道。”岑南双喝一口酒,目光虚虚地望向前方。
花燃:“你也是他捡回千杀楼的?”
“他还不配。”岑南双嗤笑。
“说起来也是我年少太轻狂,差点把自己玩死,曾经伏冷霖帮了我个忙,我答应在千杀楼帮他干十年活,主要就是杀杀人养养孩子,结果我要走的时候他还想弄死我,真是一点不讲江湖道义。”
花燃:“所以你才选择假死?”
“是啊,要不是因为席子烨这个傻子说要娶我,我非把伏冷霖弄死不可。”岑南双骂一声。
花燃:“你打得过他?”
“打不过。”岑南双摇头。
“不过那又怎样?只要我不死,他就别想好过,但是后来想想,又怕千杀楼追踪到飞云宗,席子烨那么傻,怎么可能玩得过伏冷霖那个人精?”
花燃把话题拉回来,“我要修佛道。”
岑南双无所谓道:“你想干嘛就干嘛,问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你娘。”
花燃:“但是我不会,你教教我。”
岑南双斜眼看她,“你为什么会认为我知道佛道怎么修?你枕边不是有一个现成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