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说,一面坐起身来,朝四下张望。
叶煦扶着她又躺了回去,道:“你放心,公孙夫人没什么大碍,公孙兄受伤重些,我本是请了大夫去给他们看诊,可却被公孙夫人婉拒了。”
云嫤听了,便笑了起来,道:“夫人精通医术,这是想要自己照顾公孙大哥罢。”
“确是如此。”叶煦也笑道,“公孙夫人给公孙兄看了,说是,这一阵都要静养。既然这样,我们现下也不便前去打扰,你先好好休息,过几日,我便陪你去看望他们。”
“好,他们没事便好。”云嫤点了点头,道。
她一放松,便越发觉得腹中饥肠辘辘,忍不住对着面前的人撒娇道:“怎么吃的还不来?”
叶煦微微笑道:“有刚煨好的汤粥,等着。”
说罢,他也不假手于人,亲自去端了吃食来,又想要喂她吃。
云嫤嫣然笑了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自己来罢。”
说着,便从他手里接过了碗匙,自己慢慢喝起粥来。
叶煦便又去替她端了几道菜来,十分用心地服侍她用膳。
营中自然不比宫里,吃食上都比较简单,可虽是清粥小菜,云嫤却也用得很是满足。
叶煦盯着她小口吃着东西,心中也暖烘烘地,同她一样满足。
没过两日,宁希音便前来同他们辞行,领兵返回南轩去了。
又过了几日,叶煦与云嫤两人便一同去了公孙夫妇在鸣州的府宅,探望养伤的公孙辅。
才刚刚走到院中,便听到了房里传出公孙辅的大嗓门,正在嚷嚷着要出门。
公孙夫人将叶煦与云嫤迎进去,同他们道:“他是个闲不住的脾性,又不耐烦每日里吃那些个汤药,这才躺着将养了几日呀,便闹着要出去,叫殿下与叶大人见笑了。”
说着,公孙夫人含笑摇了摇头。
叶煦对着公孙辅道:“公孙兄,今日可觉好些了?”
公孙辅见叶煦与云嫤都来了,高兴得很,连连道:“好多了,好多了。”
趁着叶煦与公孙辅说话,公孙夫人悄悄拉着云嫤到了一旁。
自从见了云嫤与叶煦相处,对于他们两个之间,公孙夫人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这时,便笑着问云嫤,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嫤抿唇一笑,便也不瞒她,都同她说了。
只是,当初,她受了箭伤坠崖的事,她到底没有提起。
可公孙夫人却已隐隐猜到了。
她这才明白过来,为何那时,公主看起来会那么伤心,原来,她竟是被心上人所伤。
过去的事,公主既然已经释然了,她自然也不会提。
此时,见到他们苦尽甘来,终于是要喜结连理了,公孙夫人也是打从心底,为他们高兴。
公孙夫人将此事告诉公孙辅后,公孙辅越发乐得合不拢嘴,便对着叶煦与云嫤说,等伤养好了,定要去京城,看着他们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