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锐声刃破空穿云,更刺激燚明飞耳膜,受此一激,燚明飞肃然起身。
居高临下的角度,令那对隐而不显的离火重瞳,窥到更多仙儿隐于水下的洁白玉体。
“停!停!停!”不耐仙儿的尖叫,窥得人间至美,却仍保持一脸平静,充其量不过眼底稍露异彩的燚明飞喝阻道。
此情此景,居然还能以一副理直气壮的神情喝阻自己,燚明飞的态度更为挑动仙儿怒火,她怒不可言,怒至惊讶,尖叫声不自觉停了下来。
“无论你欲做任何猜测,我事先声明,我出现在此纯属机缘巧合,在未提出任何实质证据前,请别将我视作淫贼宵小。”
仙儿怒极反笑,语气意外柔和地道:“此情此景,难道尚不能算是证据?”
“当然不能算,此情此景,只不过说明你我恰好共处同一空间,你在沐浴,而我可能是在休息,也可能是在吸灵纳气,甚至有可能不过是在参法悟道。”
仙儿娇唇轻颤,明显是被气的。
然而,燚明飞接下来来的话,让她发现自己该气的远远不止对方巧言诡辩一点。
“人生在世,尤其女子,最忌自作多情,在我看来,沐浴的你,与平日行路交谈,练武用膳的你本无区别,行路用膳只是你的一个举动,而沐浴不过是另一个举动。”
语气平静到令人发指,仿佛双目所见并非少女清纯无暇的至美玉体,而是一块曝晒日下多天的腐臭烂肉,无论果腹、逞淫,皆激不起一丝兴趣。
仙儿双唇更为颤抖,委屈充斥心头,羞涩盈满双颊,怒火却然遍每一寸洁白如玉的肌肤。
以处在爆发当口的仙儿,随即又经历燚明飞更为过分的火上浇油。
“我不伪言矫饰,方才我惊鸿一瞥,确实有见到几分真容,不过比起世间其他女子,你之身体胜过她人之处,也不过洁白如玉,清净无暇,若我钟意此种特质,大可寻一块净莲透古玉慢慢欣赏,没必要舍易求难……”言及此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仙儿身上流走,最终停留在少女隐于水下的含苞待放上面。
“……除此之外,你之身体比之世间成熟风韵的女子,尚有一段不小距离,我这双手,比你更为饱食丰满的,已记不清揉捏品味过多少。”
燚明飞的身躯原是属于高富帅的,高大衙内平生最大兴趣,便是败坏汴梁城中众位良人娘子的贞洁,以这双手的“饱经世故”,仙儿那尚未发育完全的微微小荷,确实难登大雅之堂。
“因此你可放心,对你我实起不了一丝淫心,世间万物皆由心生,心不存淫,所见所行何淫有之?既无淫,便更谈不上‘贼’之一字。”
诡辩!
狡猾之极,恶语毒舌的诡辩!
古往今来窥伺女子沐浴被撞破,尚能如此矫饰诡辩,将自己淫行美化地似道祖佛陀般清净无垢者,眼前这位怕是称得上开天辟地第一人了。
仙儿曲极不曲,羞极不羞,怒极无怒,神色变得无比平静。
“可否请你离开片刻,让我着衣?”
仙儿入浴前,一身衣物叠好放置在池边,此刻燚明飞在侧,她无法起身去取衣物。
燚明飞双手背负,无一丝愧疚地,昂首阔步向外走去。
一步、二步、三步……
燚明飞神色如常,步下却渐渐加快。
数弹指间,已来到外围。
忽地,眼前景物变幻,四周空间腾起一股距离失实的不真感。
——嗯?果然有阵法保护!
内心猜测得到证实,却又衍生出更多问题,此地既然有阵法保护,自己又是如何进入的,是能解除阵法之人,趁自己熟睡带自己进入,还是……
“淫贼!!!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