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还在冬日里,但陈妈妈端来火盆过来,还给白玉安手里塞了个手炉子,也不觉得冷了。
后院里白玉安几乎没有怎么来过,这会儿坐在亭内往外看去,景致布置的倒的确是好看。
亭子的外头种着玉兰花树和芭蕉树,生的也是繁茂。
芭蕉叶随着微风摆动着,不时落下一两颗露珠。
高寒一身绛衣宽袍坐在对面,修长指尖拿了一颗黑子放在棋盘上,看了眼白玉安道:“沈首辅的这次动作倒大。”
“只是这次贪腐牵扯的人众多,也不知最后要怎么收场。”
白玉安知道高寒说的是前几日丹阳那事,也知道沈珏要整治下去,就淡淡道:“明日应该就知道了。”
高寒点头,牵扯到的人现在还只是在牢中,内阁还没下旨到底怎么处置。
他又下了一颗子道:“不过牵扯到这么多人,总不会全杀了,不然空缺出来的位置,谁又去顶替?”
白玉安垂眼跟着下了一颗子道:“这些倒不是我们考虑的。”
“只希望这次能够威慑下去,再没有贪墨的事情。”
高寒看了眼白玉安,笑了下:“没有贪腐是不可能的,总有看不见的地方。”
白玉安手上的动作一顿,又叹出一口气:“这倒是。”
这一场棋局一直下到了夜幕才罢。
高寒扔了棋子苦笑认输:“还是没有下得过你。”
白玉安捡着棋子笑道:“是高兄谦让。”
高寒跟着白玉安一起捡子,眼神落在白玉安细长指尖上:“天色暗了,就在外头用饭吧。”
白玉安侧头瞧了瞧外头的暗色,忽然间站了起来,宽袖扫到了棋盘上,落了几颗棋子下来。
玉白色的棋子划落至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高寒看了眼地上的棋子,又看向白玉安问:“怎么了?”
白玉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