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老夫能有什么事?你们就爱大惊小怪,这看也看过了,赶紧忙你自己的事去。&rdo;他挥手道。
叶君书坐到一旁的矮墩上,面上带着几分委屈道,&ldo;先生,学生刚来您就赶学生走啊?我一听您出事儿,就片刻不歇地赶来,至今都还没喘过气儿来呢!&rdo;
秦康泰一看,子舟竟然还满头大汗,也就不说了。
叶君书问:&ldo;先生,大夫怎么说?可有大碍?&rdo;
秦耀良在一旁说道,&ldo;大夫说阿父起码需要静养个十天半个月的,而且情绪波动不能太大,不能再动怒了。&rdo;
秦康泰冷哼,&ldo;大夫就爱夸大其词,老夫哪有什么事。&rdo;
&ldo;先生您该谨遵医嘱才是,不然不止师姆和师兄会挂心,学生们也会担心,不管遇到什么不平之事,也不能事情还没解决,反而把自己给气倒了是吧?如果您倒了,那站出来说话的,不就更少了吗?&rdo;
叶君书长篇大论,细细开解一番,&ldo;所以当务之急,您应该先养好身子,不管怎么说,还有师兄和我在。&rdo;
秦康泰的心情平复下来,子舟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秦耀良在一旁悄悄给叶君书竖起大拇指。
没一会儿,师姆捧着热气蒸腾的一大碗乌漆漆的药进来。
&ldo;师姆。&rdo;叶君书站起身让开位置。
&ldo;舟小子来啦!&rdo;师姆温和地说道,&ldo;家里乱,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不要介意。&rdo;
叶君书弯弯眉眼,&ldo;是学生唐突了。&rdo;
&ldo;阿姆放心,子舟有我招呼着呢!&rdo;秦耀良插口道。
师姆笑笑,脸色也有几分倦意,可能也是没有休息好。
他坐到一边,对秦康泰温声道,&ldo;该喝药了。&rdo;
&ldo;那我先带子舟出去了。&rdo;有阿姆看着,秦耀良也放心出门了。
叶君书便告退,带着背篓和秦耀良走出房门。
&ldo;你赶得那么急,一定口渴吧?来,喝水。&rdo;秦耀良找了水壶,给叶君书倒了水,子舟刚来的时候没考虑这么多,的确招待不周了,不过他们都这么熟了,子舟一定不会介意的。
叶君书的确渴了,连喝了两碗水,才问道,&ldo;这到底怎么回事啊?&rdo;
&ldo;看你刚开开解阿父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rdo;秦耀良摸摸头,下意识看看外头,然后才压低声音道‐‐
&ldo;子舟,这上京来的大人物,是个不好相与的,我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坏的人!&rdo;
叶君书缓缓皱起眉,秦耀良继续说道,&ldo;昨天,杜员外的二夫人上街逛铺子,被那位贵人看到,就看上了,当场就被强掳走了……那位真是行事无忌,一点儿伦理道德观念也没有,不管是结契还是未结契的,只要稍微有点姿势能被看上眼的,都难逃魔掌,如今县城里人人自危,家里有哥儿的都不敢让出门了。
不止如此,他们还强占了霍家的房子,如今正大兴土木改建,而且,有小道消息传,这些人刚来咱们县城,就已经闹出了人命,只是被压了下来。
我阿父和霍家有几分交情,这不,听到这些消息直接被气得吐血了。&rdo;
叶君书听着听着,突然心里一个咯噔,明阿姆说,华伯他们不正是来县城做工修建房子吗?
&ldo;县令大人呢?他不管吗?&rdo;
&ldo;管?哼!&rdo;秦耀良愤愤道,&ldo;县令大人怎么可能管?讨好别人都还来不及!我真是瞎了眼了,还以为县令是个好的,谁知这就原形毕露了,为了巴结上大人物,助纣为虐!&rdo;
不然阿父也不会被气成这个样子,可惜他们没有能力做什么。
叶君书拧眉,&ldo;这么说,县令大人这次大肆招工,就是为了那位贵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