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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1页）

《黄埔军校史料》封面《黄埔军校史料（续篇）》封面

艘。李之龙归来阅信后，即去对门和&ldo;自由舰&rdo;舰长谢崇坚商量，因&ldo;自由舰&rdo;刚从海南回省，机件稍有损坏，李之龙决定派&ldo;中山舰&rdo;前往，即下令给该舰代舰长章臣桐。是夜10时余，黄埔军校校长办公厅秘书季方接到欧阳钟的电话，据称，向海军局交涉之兵舰，当晚可来一艘（即&ldo;宝璧舰&rdo;），约夜12时到黄埔，请嘱步哨不要误会。季方当即询问因何事故调舰，抑奉何人之命交涉。答称：系由本校黎股员时雍电话嘱咐，请保护商轮之用。

19日晨6时，&ldo;宝璧舰&rdo;出珠江口。7时，&ldo;中山舰&rdo;出珠江口。同日晨，海军局参谋厅作战科科长邹毅要求欧阳钟补办调舰公函，欧阳钟照办。公函称：&ldo;顷接黎股员电话云：奉教育长谕，转奉校长命，着即通知海军局迅速派兵舰两艘开赴黄埔，听候差遣等因，奉此，相应通知贵局迅速派兵舰两艘为要。&rdo;&ldo;中山舰&rdo;于上午9时开抵黄埔后，代理舰长章臣桐即到军校报到，由季方委派副官黄珍吾代见。章出示李之龙命令，说：派&ldo;中山舰&rdo;火急开往黄埔，归蒋校长调遣。该舰长来校，乃为请示任务。并称：若无十分重要事情，则令其回省，另换一小舰来候用。黄珍吾当即报告邓演达，邓谓并无调舰来黄埔之事，但他&ldo;公事颇忙&rdo;，让黄转知该舰长听候命令。

当时，以联共（布）中央委员布勃诺夫为团长的苏联使团正在广州考察。&ldo;中山舰&rdo;停泊黄埔期间，海军局作战科邹科长告诉李之龙，因俄国考察团要参观&ldo;中山舰&rdo;，俄顾问询问&ldo;中山舰&rdo;是否还在本地。李之龙即用电话告知蒋介石俄国考察团参观之事，请示可否调&ldo;中山舰&rdo;返回广州市区，在得到蒋介石的同意后，李之龙便电调&ldo;中山舰&rdo;回广州。

在此需要指出的是，军校驻省办事处主任欧阳钟是之后随即发生的&ldo;中山舰事件&rdo;的重要干系人物。此人是江西宜黄人，1925年5月任黄埔军校代理辎重队长，不久改任少校教官，其后又改任管理科交通股股长兼军校驻省办事处主任。他是孙文主义学会骨干，海军军官学校副校长欧阳格之侄子。了解了他的这一身份，有助于了解&ldo;中山舰事件&rdo;的真相。如欧阳钟明明去了李之龙家里，他却在事后隐匿有关情节。他在海军局和李之龙夫人面前声称&ldo;奉蒋校长命令&rdo;调舰，而在给作为校长办公厅秘书的季方的电话里，却只能如实陈述。在给海军局的公函里，他清楚地写着要求&ldo;迅速派兵舰两艘&rdo;，而在事后所写的报告和供词中，又谎称只是&ldo;请其速派巡舰一二艘&rdo;，有意含糊其辞。

由此看来，蒋介石起初也并未参与将&ldo;中山舰&rdo;调到黄埔一事，只是在接李之龙电话请示将&ldo;中山舰&rdo;调回广州供苏联代表团参观时，才知&ldo;中山舰&rdo;已调至黄埔。而在李之龙打电话前，蒋介石接到汪精卫或其他人的3次电话，问蒋介石去不去黄埔。蒋对汪本存芥蒂，心中颇为&ldo;稀奇&rdo;。在李之龙来电话后，更为犯疑，&ldo;为什么既没有我的命令要中山舰开去黄埔，而它要回来为什么要问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do;多疑的蒋介石在日记中说，这是&ldo;欲摆布陷害我了&rdo;。这时，孙文主义学会的右派分子还在19日向蒋介石控告，说李之龙&ldo;已出动中山舰逮捕校长，夺取军火&rdo;，还说，&ldo;要把校长骗上中山舰送到俄国去，中山舰升火待发的关头，被我们发觉了&rdo;。蒋介石于是判定有人在&ldo;摆布陷害&rdo;他，起初他决定马上离开广州到汕头去，行至半途又不甘心，返回广州，决定采取先发制人的手段。蒋介石及其一伙紧急策划，散布共产党&ldo;矫命&rdo;调动&ldo;中山舰&rdo;搞暴动，企图进行倒蒋，推翻国民政府。

第九章军校党争（6）

3月20日凌晨，蒋介石在第1军经理处下达命令：广州戒严；任命欧阳格为海军舰队司令，逮捕李之龙，占领&ldo;中山舰&rdo;；派兵包围省港罢工委员会，收缴工人纠察队枪支，搜查苏联顾问团卫队武装。早就对李之龙恨之入骨的欧阳格带兵到文德楼，将李之龙从床上抓走。6时，欧阳格、陈策带兵占领&ldo;中山舰&rdo;。10时，召集各舰舰长开会，宣布奉令扣押&ldo;中山舰&rdo;舰长和党代表，有些人还被戴上了手铐。苏联顾问嘉列里赶到&ldo;中山舰&rdo;，欧阳格不许其上舰。蒋介石等同时还派亲信舰只泊于珠江口，对其余舰只进行控制、检查。广州海军中的共产党员、共青团员及国民党左派均被驱走，海军被蒋所控制。蒋任命潘文治为代理海军局长，吴嵎为&ldo;中山舰&rdo;舰长。

《聂荣臻回忆录》封面这就是震惊全国的&ldo;中山舰事件&rdo;，又称&ldo;三&iddot;二〇事件&rdo;。

聂荣臻时任黄埔军校政治部秘书，他在《回忆录》中记述了&ldo;中山舰事件&rdo;，说：&ldo;那天是星期天，早晨，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从黄埔坐船去广州。我们的船快到广州时，就听到中山舰上有人喊，叫把船靠拢。船一靠拢，就叫人们都上舰。我到了舰上一看，都是些共产党员，大家都不讲话，我晓得有事变了。我们被软禁在舰上的时间不长，当天下午就释放了……怎么办？是把蒋介石搞掉，还是退让妥协？蒋介石提出的条件是：第一，共产党员退出第1军；第二，不退出的要交名单。周恩来同志回来向我们传达，中央决定接受蒋介石的条件。于是我们有些同志退出了军队，恩来等同志被排挤出了第1军，我也被免去了在黄埔军校的职务。有些则把名单交给了蒋介石。党内也有少数不坚定的分子，从此投靠了蒋介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