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要什么貂衣?”
公羊仪身旁一个党羽,面浮怒色,呵斥道。
可他说完后,就顿时后悔了。
如今可不是皇后执政,还需要公羊仪这内阁首辅压制朝堂,他巴结公羊仪而轻视皇后还行,但眼下天德帝归来,他这般作为就是自寻死路。
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貂衣好啊。”
“貂衣好……”
公羊仪知道了答案,他摇了摇头,讽笑一声。
接着,他从小太监的手上接过了貂衣,披在了自己肩上,然后扶着栏杆,一步步往殿下走去。
刚走出宫城,还未坐上肩舆,他就眼睛一闭,热昏死了过去。
“阁老,阁老……”
公羊府里的管家连忙给公羊仪掐着人中。
……
……
另一旁。
紫薇殿的偏殿。
殿内,徐行坐在主座,赵芸娘陪在身旁,而殿中,太子徐璋站立,肩膀微微颤抖。
周遭的太监、宫女噤若寒蝉。
不敢睁眼看向此间。
“父皇……”
“儿臣,儿臣可有错?”
徐璋喉咙干涩,一股委屈从心中迸发。入殿直到现在,徐行只让他站着,连一句话都没和他说。仿佛他这个儿子是白捡的一样。
终于,他忍不住了,出声询问。
“我听你母后说,你想亲政?”
徐行手肘压在书案上,坐着的身子微微向前趋了一些。以高临下,对徐璋形成了一种迫视的压力。
“朕还没有死……”
“你就想着夺朕的权……”
他冷笑一声。
话音落下。
徐璋再也承受不住压力,扑通跪地,颤颤发抖。
哪怕徐行只有他这一个独子,但徐璋也不敢在徐行面前拿大。他以前,不知徐行这父皇去向的时候,还自视甚高,可如今知道徐行是去求仙道后,他所有的骄傲,顿时贱如微尘。
非是徐行只有他一个儿子。
而是徐行不想牵涉过多精力,所以才只有他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