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没有过多解释。
布幔中的红烛被二人吹灭。
……
春宵过后。
徐行运转磐石心法,将体内麝龙散的毒性再次排空。
等赵芸娘面含惊怖的注意到他的时候,他泰然自若,点头道:“不错,芸娘,如你所见……我能以武道心法排出麝龙散的毒性。”
“所以我才说,陪我死的人,只有你了。”
他再一次重复了之前所说的话。
“这……”
赵芸娘贝齿打颤。
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难怪今晚的徐行与前几夜区别极大,不仅表现在言语上,也表现在行动上。身为枕边人的她,初时没觉徐行有什么异常。
此刻认真一思索,果然发现徐行的身体比先前强健了许多。
“难怪……难怪夫君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良久,赵芸娘用帕子抹着泪水,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芸娘不怪夫君,夫君修炼武道也是为了求生。只是希望夫君念在出狱之后,念在与芸娘共修燕好的份上,在坟前给芸娘烧些纸钱就好……”
徐行未死,她的任务就算失败。
她一个弱女子,有什么能耐能和韩遂对抗。
即使不死,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然,她也不甘认命。
此刻话里话外虽看似都是一副认命的姿态,但实则句句包含心机。
这番话,也是经过斟酌后,说出的。
一者,明着是对徐行示弱,让其心生恻隐之心。二者,暗示徐行,倘若没有出狱的法子,苟延残喘亦只是白费功夫,还不如让她完成使命,好有个儿子替他延嗣。三者,也是试探徐行的底牌……
“芸娘,你不用试探我。”
“我自然有活下来的后手。不过,这不能对你说。”
徐行目光一闪,听明白了赵芸娘的话。
比起心黑,赵芸娘的手段差着当官的十万八千里。
“我念着夫妻恩情,不愿至你于死地。”
“只需我说你和我有了夫妻情分,对我生出了男女之情,于是……后面几次没给我下麝龙散。你说……韩大人他是信还是不信?”
他冷笑一声,缓缓道。
既然对赵芸娘以情难以动之,那么就只有晓之利害关系了。
“韩大人……兴许会信奴家的话。”
“但在明面上,他肯定会对我有所处置,因为太仆寺的贪污案不仅牵连韩大人一人,还事关朝堂不少的官员,韩大人定然会将我推出顶罪……”
见徐行不好忽悠,赵芸娘只能苦笑一声,承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