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姐姐和姐夫好生生的活着,前些时候我还收到了他们的来信,说在外一切安好,姑娘怎么张嘴就咒姐姐和姐夫死?还冤枉我占了红枫山庄?”
吴夫人哭的更大声了,沙华根本不予理睬,“我数到十,你不说我就给你一刀,再数到十,再不说就再给你一刀,如果你执意不说,我只有在你脸上划三十八道,再扔你去喂狼!”
沙华一声一声数了起来,吴夫人惊恐的浑身打颤,眼珠几乎鼓出了眼眶,她想扑到沙华腿边求情,却被沙华一脚踢到山洞角落边半天都爬不起来。
沙华刚开始还慢慢的数,数到六时不耐烦了,迅速将后面几位数数完,逼近吴夫人,冷冷一笑,“不说是吧?”
冰冷的刀尖贴在脸颊的肌肤上,虽然沙华根本没用力,吴夫人却感觉到了刺痛,精神完全崩溃,眼泪大量涌了出来,嘶声喊道,“我说我说我说!”
沙华轻蔑一笑,“你最好老实点,大部分情况我都查清楚了,你说一句假话,我就给你一刀,可不会再好心的数什么数了!”
吴夫人吓的心胆俱裂,恐惧、疼痛下脑子成了一滩浆糊,哪里还能想的出假话来,一五一十招了是她偷偷给原主的父母下了慢性毒,吴岳阳趁原主一家出了红枫山庄,沿路派杀手刺杀,原主的母亲身体柔弱,在逃跑途中死去,原主的父亲却被他们生擒,逼问秘籍的下落,又拿了原主父亲的信物接管红枫山庄。
原主父亲并无兄弟姐妹,他不在由妻妹和妹夫接管本就名正言顺,有怀疑不服的,也被他们暗中除去了。
沙华早就猜到大约是这个情况,听到后却还是气的心口发闷,一股不属于她的悲凉、痛苦情绪由心口慢慢扩散到四体百骸,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沙华不动声色后退两步靠着山洞,冷声问道,“那你们逼问出秘籍的下落没有?”
“我不知道,这些事我不管,夫君也不和我说,我不知道!”她生怕沙华不信,还要划花她的脸,拼命摇着头,“我真的不知道,你放过我放过我!”
“这些事,张翎儿知不知道?”
吴夫人急忙摇头,“翎儿不知道的,我什么都没跟她说,这样的事,我怎么会跟她说,你放过她,她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你放过她!”
放过她?沙华眼中冷芒一闪而过,当年原主才六岁,他们又放过她没有?
沙华又将细节来来回回问了几遍,见问不出什么了,一掌劈晕了吴夫人,她本来准备一剑杀了吴夫人,可她从来没杀过人,几次三番扬起匕首都下不了手,想了半天,趁着天还未亮,点了她哑穴,扛着吴夫人沿着山找到了一头豹子,将昏迷的吴夫人扔到了豹子嘴边。
豹子刚开始还有些警惕,发现四周没有危险后,享受起自己的美食来,吴夫人本来被沙华劈晕了,巨大的疼痛又让她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竟在这么头凶猛的豹子嘴边,本能的挣扎起来,想尖叫却因为被沙华点了哑穴,根本叫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豹子满是獠牙、腥臭的让她直欲作呕的大口咬去了半边身子,在惊恐疼痛中昏死过去。
沙华确定她死透了才从豹子嘴边抢走了吴夫人只剩了一半的尸体,趁着天还没亮又往红枫山庄赶去。
这时候八宝阁的火已经扑灭了,空气中火油的味道还没散去,明显是有人来红枫山庄捣乱,那人在守卫森严的八宝阁都能放的了火,可见身手绝不一般。
吴岳阳既心惊有这样一个厉害的人隐在背后和他红枫山庄过不去,也恼怒那人挑在这个时候,让他在方凌空面前丢尽了颜面,匆匆应付好方凌空便开始彻查这件事,这时候天已经快亮了,张翎儿自然也不会去母亲的院子打扰母亲休息,虽然有些奇怪这么大的动静,母亲竟然也没过来看看,一想过后也就放下了,这一夜,她实在是累了,管不了许多。
因此父女俩竟是谁也没发现吴夫人不见了,而好不容易扑灭火的下人回去后发现吴夫人不见了,担忧吴岳阳责怪,选择了先瞒着,想先将吴夫人找到,直到发现吴夫人贴身的丫鬟、婆子在蔷薇丛中昏迷不醒,才知道事情不对了,忙跑去禀告吴岳阳。
而这个时候,沙华已经凭借自己过人的轻功,将吴夫人的尸体挂在红枫山庄大门的屋檐上,蘸着吴夫人的血写了四个大字“血债血偿”,马不停蹄的朝当初她丢下方凌空的地方赶去。
她捡着偏僻的路走,在下午赶到了那个客栈,和店老板打探了方凌空的去向,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才请了个人驾着方凌空寄放在客栈的马车往红枫山庄去了。
马车走的慢,到第三天傍晚才到了红枫镇,沙华远远看到红枫山庄一片雪白,嘴角微微下垂,露出一个冷笑来。
她吩咐车夫去打探方凌空的去向,得知方凌空在红枫山庄后,付了那车夫足够的银子,找了客栈休息,第二天才请人去红枫山庄通知方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