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显他……”
阮文斌:“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阮渺没作声表态。
她心悦陆淮南,但也不能一辈子空搭在他身上,若是能嫁给陆显,日后风光也不会浅。
孰轻孰重,阮渺分得清。
她今年年纪也刚好。
正值婚配的最佳年段。
再者说,在这燕州要找比陆家更繁荣权势的家庭,属实是难,陆显虽是陆淮南的弟弟,起码他是正宫所生,自然受庇护。
阮渺收起腿,说:“爸妈,你们放心,陆显这我来对付。”
这一夜,阮绵睡得很不安稳。
连续做各种噩梦。
一会梦到有蛇追她。
一会梦到孟贤清抱着小时的她,站在崖口旁,被人追赶杀害,从崖上一跃而下。
感觉不到疼痛,唯有浑身僵住动弹不得,呼吸紧促。
阮绵喘不过气来,她是被逼醒的。
双眼一睁,入目是酒店的设施装潢,头顶那盏橘调的吊灯亮着。
窗外早已敞亮开。
越往年关走,天愈发沉得很,几乎不见太阳,整日都是乌云沉布。
阮绵撑着发疼的头,去浴室洗漱好。
孟贤清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捡回来的一条命,命是保住了,但能不能续命,还得看后期跟上的治疗情况。
阮绵在医院一待就是一整天。
医生单独留下她,交代了几句话。
“阮小姐,有件事我觉得得跟你说一下,近两年老夫人一直都没得到最好的治疗,阮先生的话是说,如今生意不景气。”
“我知道了。”
阮绵早能想得到的。
可真正听到这话,还是不免心绞痛。
一直以为,关系再是疏离,奶奶毕竟是阮文斌的亲生母亲,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
显然是她低估了人性的贪婪。
她灰沉着一张脸,走出来。
迎面跟阮文斌对上视线,阮绵冷冷的撇开,擦肩而过,不做任何反应。
“淮南答应了?”
“跟你们无关。”
阮文斌气得如鲠在喉,太阳穴的青筋突突发跳:“阮绵,我是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