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属下从汾阳而下,沿着汾水一直到昭余泽,而后考察着与浊漳河的连接地,一路上已经亲自视察过了,可行性很高,汾水本是黄河支流,水量可堪行船,而且需要挖深拓宽的地方不多……”
“钱财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你不需要担心,不过征发徭役,这件事也急不来,我已经命文若下达了文书,每伍出一丁,轮流服役两个月,还会补贴他们一些钱财,相信百姓不会太过抵触,先给你十万人,由你全权负责此事,我认命你为治水监,只要你能完成此事就行!”
“好!属下这就会太原,等人手一到,就开始动工。”
“好!另外,我还给你配备一个副手,袁敏,乃袁曜卿从弟,此人也是对水利很感兴趣,不过年纪尚浅,你多多提点一下他!”
“属下遵命!”
州府之中,韩彦正在于郑浑讨论这开渠之事,郑浑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实地考察水情,这次就是专门回来向韩彦禀报具体情况的,对于郑浑的认真,韩彦也很是放心,开渠可不是个马虎的人可以干得了,干得好,百年、千年受益,干得不好,那就是徒耗民力财力。所以,郑浑也是一丝不苟,每一处都是他亲自勘察,不敢携带马虎。
“主公,外面出大事了!”
“什么事?今天怎么这般迟才来?”韩彦看着风风火火赶来的毛玠,此时已经巳时,按照毛玠的性格,一般会在辰时就会前来,今天迟到了一个时辰,韩彦也没有多问,一直忙着和郑浑讨论开渠之事,也没有想起了,现在毛玠出现在眼前,韩彦便想了起来。
“是属下失礼了,忘了时辰,请主公治罪!”毛玠闻言,这才想起来,连忙向韩彦告罪。
“免了吧!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让你牵绊住了,是不是你家那凶悍的婆娘罚了?”韩彦当下也开起了玩笑,毛玠在数月前迎娶了田丰的女儿,跟田丰一个性格,犟得很,毛玠也是苦乐自知。
毛玠尴尬的闹闹头,笑道:“主公说笑了,不是我们家那位,而是有人来邺城叫板了,还在城中的嘉鱼居摆下了擂台,声称要与河北高士一较高低。”
“对方是什么人?”韩彦收敛了笑容,当下也慎重起来,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若是那人真的压得河北士子抬不起头来,那不就证明他那个书院是摆设吗,还有势必会动摇河北士子之心,所以韩彦不敢大意。
“渤海刘长仁,会稽费齐,平原王烈三人。”
郑浑脸色微变,这三人可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在清流之中名望很高,就说这个王烈,乃是陈蹇弟子,只是郑浑也好齐,他们为何这么大张旗鼓的起来邺城挑战,这不符合他们的性格,这是郑浑的想法。
“走,去看看!”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嘉鱼居前,里外都是人,韩彦还是第一次看到邺城竟然有这么多闲人,没事都挤在这里看热闹,很快,韩彦就在人群之中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霍然是荀彧,他没想到荀彧也来了,实在有些出乎意料。
“征北将军到!”卫士高喊了一声,当下众人纷纷自觉的行礼,让出了一条通道,荀彧也走了上来。
“文若,何故在此?”
“听说有人在此摆下擂台,挑战河北士子,好奇,所以前来看看,没想到遇到了主公。”
“依你之见,他们这是有何目的?”
“无非就是赚取名望,不过之后他们又有何所图,那就不得而知了!”荀彧也在怀疑他们的目的,肯定不会那么单纯,他们的名望不低,王烈最甚,而刘长仁和费齐也是小有名望,所以他们联手前来,本就不是合理之事。
“诸位,我等三人不才,在此以文会友,若是有兴趣之人,尽皆可以前来,我等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