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阳十八式,还你龙虎之威。”霍明朗拿起一罐药,哈哈大笑起来,“妈了个蛋,程玥也是个高学历,怎么信这种玩意儿。”霍明朗笑着笑着,一张脸又垮下来了,眉毛一翘,哗啦——桌上的药全都洒落在地,又往嘴里塞了一支烟,“操他妈的!”“阿叔,你怎么又在抽烟了。”“卧槽!”霍明朗登的从沙发里蹦起来,慌乱地踢地上的大补药想把它们踢到沙发底下,不过关小资早就发现了,弯腰捡起离他最近的一瓶药,上面印着特大的两字——伟哥。“哼~”关小资轻哼一声,眼梢带着点不屑和坏意,“阿叔,你不行了吗?”轰隆,霍明朗感觉种在心中高大伟岸的山倒了,被一个小孩儿质疑嘲笑可不是件开玩笑的事儿,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伟哥,呵斥道:“小孩子懂什么?!”关小资耸耸肩,突然攥过霍明朗的手,扯开自己的裤腰带,把他的手往里面一塞,手一碰到那块软软的但很有料肉块,霍明朗的头皮都要炸了,急吼吼地缩回了手,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关小资!你他妈有毛病啊!”“谁叫你老是说我是小孩子。”关小资系上裤腰带,满不在乎地撇撇嘴,弯腰收拾地上乱七八糟的大补药,一边收拾一边看,看到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霍明朗迅速跑到了卫生间开始疯狂的洗手,关小资刚才让他摸鸟这一出把他给恶心坏了,谁他妈要摸别人的老二,而且这老二还是他养大的小孩儿的,回想起那触感,他都想剁了自己的手,这么大一坨,我操,明明小时候跟小香肠似的,基因突变了吧。关小资靠在卫生间门口笑,伸出一根手指头,阴测测地笑,“叔,你都多久没拖地了,看这灰厚的。”霍明朗甩甩手上的水珠,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出了拥挤的卫生间,“不是两清了,你管我家地板干嘛,我就喜欢灰多点,有泥土的气息,不成?”关小资看他挑眉的样子忍不住想去揍他,真的太欠揍了,“你脑子有病。”“你脑子才有病!你不会回来让我摸一下鸟吧!”霍明朗又躺回沙发,重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上,刚想打火,被关小资截走了烟,“叔,我就是回来看看你。”“看过了,可以走了。”霍明朗打了几下打火机,看着火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关小资没搭他的话,自顾自收拾起屋子,卫生间有两竹篓的脏衣服,其中内裤有七八条,一团糟搅在里头,他深吸两口气,还是想要揍他,搬了一把小板凳坐在水龙头旁,一呆就是半个多小时,客厅里,霍明朗又在看无聊的肥皂剧,貌似还是小甜菜主演,这么多年了,他这点习惯到没变,但凡有小甜菜的电视剧,一集不落的追。“阿叔,吃饭了。”关小资忙活了半天把三菜一汤搬上了桌,霍明朗还躺在沙发里看电视,咔擦咔擦吃薯片。关小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叔,吃饭。”“关小资,你今天来到底是干嘛来的?”霍明朗的声音沉闷,薯片的响声依旧。“我就是回来看看你。”霍明朗放下手中的薯片,转过头来看他,“看我没了你过得好不好?”关小资抿了抿嘴唇,手上还拿了一块干净的抹布,他想擦一擦茶几,霍明朗瞧他这家庭主妇的贤良样儿,嘲讽地笑了,“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你还真当这里是你家了。”霍明朗的句句话都往关小资的心口上戳,一戳一窟窿,不过现在的他脸皮厚了许多,打从那次掉眼泪发泄过,脸皮更厚了,无所谓地笑笑,“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是你屁!那是我家!”霍明朗脸红脖子粗地吼道。关小资斜斜地瞥了他一眼,“叔,你先吃饭吧,我把沙发的套子弄下来洗洗。”霍明朗被关小资毫无自知的态度给惹毛了,直接跨过沙发往他身上一扑,揪住他的衣领,“关小资你别太过分了。”“叔,吃饭吧,菜要凉了。”关小资毫无畏惧地握住他的手,使劲往下一扯,按住他的脑袋往自己肩上一靠,压根没想到会反抗的霍明朗轻轻松松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忿忿的惆怅,这小子他妈的真比他要高了。最终,霍明朗还是乖乖坐上了饭桌吃饭,而关小资则还是在卫生间洗沙发套,还有霍明朗睡了快有三个月的床单床套,一边洗一边在想那一推壮阳药,难道阿叔真的不行了?不举?阳痿?还有这么多壮阳药从哪儿来的,好一些还是国外进口的药,这可不像是他阿叔的作风,霍明朗活的这么抠,哪里会舍得把钱花在壮阳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