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刚那些表现……都是演技和幻术?虽然我知道术士很擅长骗人,但凛你以前一直是更加偏领导人类型的吧。”
果然雾属性的嘴,骗人的鬼。
“我喝酒很容易上脸是天生的,但酒量这点……请自由心证。”基本就没醉过的少女无所谓摊摊手,“不过至少灌两整瓶妖铭酒不是问题的。何况,真的完全作弊的话,我大可以把自己的酒换成白水,这点幻术不被你发现我还是做得到的。所以,我其实没有认真在作弊啦。”
“服了。”
娇憨的醉态,加上自己亲自尝试过酒的度数,下意识就让人觉得凛不善酒力。何况,这种情侣之间的相处……一般都可以看做是情趣吧。
现在挑个机会说开,反而是应时应景顺其自然。但是凛酱突然在约会期间……
果然还是学坏了。
明明刚刚到横滨的时候那么好骗。
额……请务必反省一下自己在这当中起到的重要作用好嘛。
“我们称之为未来战的记忆,我猜你现在应该知道大致概况,但很可能到现在都不完整对吧。”
作为计划制定者之一的太宰治绝对是少有比作为门外顾问的凛还要清楚整个“未来战”计划流程的人,各项细节和框架在没有与十年前自己转换必要的情况下,他的记忆收到的绝对是最详尽的。那么如果这份记忆完整,太宰即使稍微大意也不可能出现这种破绽。至少他绝对应该清楚,凛的酒量好到惊人这一个彭格列干部众都知道的事实。
但,一系列事情经历下来,在不排除完全没必要的伪装之外,他的表现依旧是似乎知道又似乎不太对劲的状况。
“我相信你那次说如果可以一定会坑自己是传统了。”凛微微扶额,叹了一口气,在夜风下,泛红的脸颊开始渐渐平静下来,“只有’太宰治’才能把’太宰治’坑的那么彻底吧。”
“所以说我才讨厌自己啊。”重新举起酒杯的太宰基本默认凛的推测,“但是刚刚那四个问题看不太出来什么吧
,明明可以直接问。”
“那个也不算无效吧,因为我们信息不对等,就算你再谨慎还是看得出不同。何况直接问是很方便,但多没挑战性。”
“我一开始只知道凛酱你的名字,那个垃圾的青花鱼完全没有留下其他线索。”
把未来的自己称呼为“垃圾青花鱼”可还行?
“名字对你来说已经能查出很多东西了。我还真得感谢他的举动……让我过了近十年的安生日子。”黑发少女实话实说,耸耸肩。
“凛,你对自己身份的保密等级有什么误解啊?”
身份横跨黑白两方,自己又身居要职,不管是官方资料库还是黑手党的情报网都很难有完整有用的信息片流出来。
“不,我只是单纯在庆幸。我继续猜。”
“玛蒙应该的确封印了你的记忆,如果在你还是港黑干部时就知晓了被彭格列内部也视为机密的未来战事宜,xanxus绝对把他提起来抡墙。但毒蛇从成为彩虹之子之前就是那个要钱不要命的性子,也算是彩虹之子里好说话的,万事给钱就好,在特定的时间段让你知晓一些事实,你自己就会去调查了。”
“你对我倒是很有信心。”
“有信心呀,毕竟你是太宰治。”
毕竟在冬季,室外的温度变得有些冻人。
凛打开大空匣,正常体型的团团抖着金橙红三色的羽毛,空中好像飘起了羽毛雨,每一片都闪着金灿灿的光辉带着暖洋洋的火炎,数丈的大鸟张开翅膀,低下头。
“还是回去吧,用飞的比较快。”少女摸了摸细软的毛绒绒,向太宰伸手。
“啾啾啾!”明确表示着自己不满的鸟儿狠狠瞪了一眼太宰。
……
“凛酱,它不会飞到一半把我甩下去吧。”拉着女朋友的衣角,整个躲在女孩身后的青年仗着角度向变大的胖团子嚣张地笑笑。
“不会吧,应该。夜深了,从空中看下面的景象会有很多不同的。”
夜深了,但飘在道路两边的灯笼和鬼火依旧忠实勾画着整座隐世的全貌,灯火和树林苍翠相呼应,收拾完摊子的小妖怪们三三两两坐在地上对着满月喝酒,一簇一簇的延续着祭典的余韵。
紫阳留了客房,从祭典回来的两人对视了一眼,拉开了同一扇门。
“反正这话题已经开启了,干脆一股气说完怎么样,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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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到花园的走廊上,一张四四方方的小几上摆着一套完整的茶具,幽蓝的鬼火环绕着,要不是周围不是密闭空间,倒挺有百物语的鬼故事感。花园的紫阳花在夜晚依旧随风摇曳着,在鬼火是映照中投下细细密密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