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绍章拥着杜宝荫站立许久,同时就发现这位十七弟好像是有些麻木不仁。十七弟的腰很细,屁股很圆,一身的细皮嫩肉,变成女人也许会更漂亮。杜绍章其实不好男风,起码是不好除了十七弟以外的其他男风。十七弟从小就是一杯温吞水的性格,&ldo;贵人语迟&rdo;,闪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人,眼神迟钝,笑容虚弱,特别的娇贵。杜绍章一直觉得杜宝荫这人不男不女‐‐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杜宝荫并不是娘娘腔。无可奈何杜绍章把杜宝荫困在了房间内。他有时一言不发,有时夸夸其谈,兴起的时候会毫无预兆的去拥吻杜宝荫。杜宝荫已经意识到了这不是一般的好意,但是也并未翻脸反抗,只是又窘又笑:&ldo;嗳,九哥,别这样,疼……&rdo;后来杜绍章把他压在床上扯了裤子,大手托住胯下那一团冰凉的物事揉搓。杜宝荫的家伙不算小,大概在床上也是很能讨女人欢心的,可是杜绍章并没能把他弄硬,因为他的确是恐慌了,瘫在杜绍章身下瑟瑟发抖。杜绍章似笑非笑的问他:&ldo;怎么?怕我?&rdo;杜宝荫把一双眼睛睁的又圆又大,呼吸也很紊乱:&ldo;九哥……你再闹,我就……我就回家去。&rdo;杜绍章的手在他那大腿内侧辗转摩擦:&ldo;也许爱咪还没有搬走。&rdo;杜宝荫闭了闭眼睛:&ldo;那我就住到旅馆里去……九哥……&rdo;他像一只小鹿一样,对杜绍章放出了可怜目光:&ldo;求求你,放了我吧。&rdo;杜绍章扭开脸笑了两声,然后翻身躺倒了一旁。他并没有真正放开对方,事实上,他坐起来后就把杜宝荫的上半身拖到怀中紧紧抱住,又把一只手插进他那赤裸的腿间,继续玩弄摩挲那最隐秘的地方。这回他的动作温柔了许多,又低声絮絮的笑道:&ldo;十七弟,我心里很喜欢你,你就这样无情吗?&rdo;杜宝荫低下头,把前额抵在了杜绍章的胸前,语气仿佛是尴尬而又惊诧:&ldo;嗐……哪有这种喜欢法子呢?&rdo;杜绍章的目光沿着他那平坦的小腹滑过去,就见他皮肤洁白细腻,胯间这套传宗接代的东西却是统一的粉红,耻毛疏淡,摸起来倒是很有肉感,只是温凉的很,而且软绵绵。他坚持而又富有力度的抚弄良久,这时再看杜宝荫,他就发现这位十七弟的表情已经趋近木然了。十七弟是条没有骨头的米虫,虽然也有思想,但是不用管他,他随遇而安,自然就会调节情绪。&ldo;真是不小。&rdo;他闲闲的评论道。杜宝荫的脸上微微一红:&ldo;哦……&rdo;这种夸赞,或是调侃,显然是让他无言以对了。&ldo;有没有旁人也这样摸过你?&rdo;他又问。杜宝荫脸上的红晕渐渐加深了。当年爱咪刚刚来到他身边时,两个人都疯得很,从早到晚腻在床上。爱咪那时候就很喜欢摸他,也夸过他漂亮,可惜后来惹上了赌,输了钱双方互相埋怨,爱咪就开始厌弃他了。他感觉自己的头脑很麻木,开动起来是很辛苦的一件事。爱咪说他是抽鸦片烟抽坏了脑子,闹厉害的时候还用吗啡针扎过他。他不信这话,因为他的父亲抽了一辈子鸦片烟,并未因此变成了老傻瓜。他也许是懒,懒成了一具行尸走肉。爱咪不催他洗漱更衣,他就能把衬衫领口穿出一圈油黑。他有些思念爱咪。毕竟两个人过了一年多的日子,爱咪虽然凶悍,但是对人好起来,也是真好。他记得爱咪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为他剪指甲,一边剪一边对着他笑,又拂乱了他的头发,好像很宠溺他似的。杜绍章和他亲热了许久,用手指轻轻去掐他大腿内侧的嫩肉。他有些害怕,夹紧双腿蜷缩起来,又被杜绍章很轻易的打开了身体。他依偎在对方的怀抱里,忽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又抬手自己摸了摸头发。晚饭时刻,杜绍章终于放过了杜宝荫。杜宝荫松了一口气,很庆幸的整理衣装,以为自己是逃过了一劫。他不饿,在餐桌上只喝了一小碗粥。饭后回到房里上床躺下,赵天栋照例过来给他烧烟。杜宝荫的某些做派很像他逝去的妈妈。杜太太在大家族里做久了媳妇,每天都是&ldo;隔墙有耳&rdo;,略说一点体己话就要嘁嘁喳喳,生怕被人听去惹是非。杜宝荫也是一样,要凑到赵天栋的耳边去讲话。赵天栋见他侧躺在床上,前面摆着烟枪,起身也不容易,便俯身低下头去,把耳朵送到对方的唇边。杜宝荫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柔软的嘴唇蹭过他的耳垂,声音和气流却都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