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事儿,着实把凌江吓到了,直直萎了好几天不敢硬,更别说跟容棾沂睡一张床。也是那几天,凌洄晏从北南回来了,开车带着大包小包来见容棾沂。他在北南见到什么,喜欢什么,觉得什么适合容棾沂,都买了带回来给她。凌江在边上冷嘲热讽:“哟,深情啊哥,不过挺不要脸的,不知道是我女朋友么?”“喜欢。”凌洄晏微笑看他,“喜欢不分先来后到。”凌江没好脸色:“少跟我装,回来了不老实我一样送你去别的地方,你他妈把心思放干净点,别逼我真对你动手。”“火气这么大。”凌洄晏给他带了顶绿色的帽子,交到他手里才接着说,“给你带的礼物,亲兄弟,哪儿用得着这么针锋相对。”凌江翻白眼,看着凌洄晏虚伪的脸就觉得恶心,帽子反扣到他头上,凌江说:“适合你,戴好了,丢了就没合适的。”他送来的那些东西,凌江全当着他的面丢到门口,一脚一脚踹上去,把他的心意踩到脚下。凌江掐着他的脖子,格外生气:“少勾引我女朋友,不然我当着凌叔的面儿揍你。”凌洄晏气定神闲,一点不受影响,伸手替他整理衣领,轻笑着说:“你情我愿的事儿,怎么能叫勾引呢。”容棾沂不参与他俩的争斗,默默记台词。她不冷不热地看他俩斗:“你俩都把对方打死吧,遗产我继承。”凌江眉梢轻挑:“看见没,她眼里都是钱。”凌洄晏点头:“我有很多钱。”“偷走的也叫你的。”凌江讥笑,“偷走了也一分不舍得往外蹦,他妈的抠货。”凌洄晏情绪稳定,声音里有种淡淡的忧郁:“攒老婆本。”“借口。”凌江瘪嘴,觉得没意思,犯困,把门直接一关,堵他在外头,“滚吧你。”转身之后,他就献殷勤一样蹲到容棾沂脚边,替她捏腿。“公主,这个力度怎么样?”凌江热爱py,最近学会了角色扮演,演她边上唯一一个敢以下犯上的侍卫。“不怎么样。”容棾沂收腿,放在凳子上,不给他机会可乘。他想的什么她还不清楚吗?被叫去警局的事儿过去之后,他就跟发情一样,每天想着办法勾引她。“公主~”彻底发情了。他说话时那股肉麻劲儿,简直让人没眼看。“滚。”容棾沂踹他,“上次的事儿还不嫌丢人啊,你要想做,我叫凌洄晏回来,你俩互口吧。”虽然已经到三月了,剧组取景的地方还是下雪,白茫茫一片,到处都是。容棾沂坐在暖炉边上,精神焕发。恩恩问她:“姐姐,你想吃烤红薯吗?”她咂嘴,又说:“姐姐,我想吃,咱俩一起吃吧?”整个剧组最馋的就是她俩,再找不到一个比她们还能吃的。容棾沂觉得这个提议可行:“好啊,但是红薯在哪儿?”恩恩咽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一个方向:“我看到副导演那儿有。”“你去跟他要两个,你长得可爱。”容棾沂捏她肉嘟嘟的脸,“说你怕冷,还饿,想吃两个垫肚子。”恩恩立马起身,跑过去很快又回来,手里抱了俩大红薯,她迫不及待地说:“姐姐,快烤快烤。”“好嘞。”容棾沂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把红薯丢到暖炉里,殷切期待着。演她侍卫的许延也凑过来,问道:“烤好了能不能分我点儿?”“给钱。”容棾沂伸手,“一百,分你一半。”“抢劫啊。”许延捂着口袋直往后缩,“我一部戏也才拿十万的片酬。”容棾沂安慰他:“不少了,大家都是摸爬滚打的时候,多少钱无所谓,能吃饱就行。”许延趁机敲诈:“那你还收我钱。”前脚说着大道理,容棾沂后脚就不为所动:“没钱饿着,天底下哪有不要钱的霸王餐。”许延摸兜,把钱给她:“黑。”容棾沂接到手里,辨了辨真假,趴到恩恩耳边让她再去找副导演要一个。副导演接着给她。“还黑吗?”容棾沂举着一整个红薯,慷慨解囊,“这可是一整个诶,都给你。”许延心满意足:“不黑了姐。”容棾沂一脸黑线:“我还没十八,你都要二十三了,叫我姐合适吗?”“不好意思。”许延轻咳两声,叫了她一声妹。林导抽空过来,看她们仨盘腿坐在一块儿,就问:“戏里有情,戏外也不分开了?”容棾沂说他刻薄:“又不是只在一起共事三两天,交朋友怎么了,互相照应。”林导被她堵的没话说,只能打压她:“别吃了,上镜显胖。”容棾沂接着反驳:“嘁,你上午还说我瘦成干了。”“我作证。”许延举手,“我听到了。”“听到没?”容棾沂洋洋得意,坐在地上直晃悠,“许延也听到了。”她转头,问:“恩恩,你听到没?”恩恩点头。她晃脑袋:“看吧。”林导冷嘲热讽:“吃多了别吐我场子上。”容棾沂瞬间严肃起来:“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林导看着她,不说话。容棾沂又接着说:“吐了你送我去医院,还算工伤。”林导阴沉着脸,问:“你一天天怎么这么多事?”“够收敛了。”容棾沂努嘴,“叔叔交待说你怕麻烦,让我有什么事自己办。”林导白她:“我看你现在也挺多事的。”“哪儿多了?”容棾沂不服气,叉着腰看他,“我又没去找你,是你一直挑我刺儿,上午说我瘦的跟竹竿一样,下午说我上镜胖,咱俩到底谁事多?”她说的好像也对,都是自己来找她。“台词背熟络点儿。”丢下一句这个,林导又匆匆离开。他走了之后,许延朝她竖大拇指:“厉害啊妹儿,我在这儿客串这么久,也没见咱组里谁敢这么跟林导说话,哪个不是恭维着他。”容棾沂觉得没意思,裹着毯子,看向他离开的方向:“男人不都喜欢特殊的。”这话,许延可得好好揣摩。她刚窝好,凌江就从外面走进来,给她送吃的。容棾沂看见之后,心情大好:“雪中送炭啊。”“怎么了又?”往她边上随便一圪蹴,凌江问,“愁眉苦脸的。”容棾沂问他:“我胖吗?”让他说?瘦,哪儿都瘦,就胸和屁股翘。都是他揉出来的。想到这儿,凌江忽然高兴起来,笑个不停,笑的浑身都在颤抖。看他这种反应,容棾沂瞬间气急:“你敢笑?”“咳咳。”凌江轻轻清嗓,正襟危坐看她,可惜脸上的笑意还是遮掩不住,“不胖,该瘦的地方瘦。”剩下半句他没说,但容棾沂心知肚明。容棾沂别开眼,闻着饭香,忍不住又回头,问:“带的什么?”许延眨巴着眼装可爱:“哥,我也想吃。”凌江没好脸色给他:“大嘴巴吃不吃。”许延瞬间噤声。不吃就不吃,他很想吃吗?单纯给他捧场而已。咕咚一声,他咽口水,不少顺着嘴角滑落。他口水在地上拉的老长,跟吐血一样,容棾沂看到了。“你怎么这么馋?”她无奈,“找俩碗,给你和恩恩分点。”闻言,凌江伸手掐她脸,一脸醋意:“你男人也没吃,你怎么问都不问。”“不想问。”容棾沂嘟嘴喊疼,“再掐我脸肿了,怎么上镜?一边大一边小。”看她把自己说的委屈巴巴,凌江只能松开,宠溺地刮她鼻尖儿:“怎么每天把自己搞的这么委屈。”“委屈?”容棾沂气势正焰,“是你觉得我委屈吧,我才不委屈,在这儿好吃好喝有地方玩。”凌江轻哼,细细品味她的话。她说的,好像还真是那么个理。一直是他觉得她委屈。他把她当自己身边最特殊那个人,那她呢?是不是也把他当特殊的人对待?凌江忽然有个问题想问她:“容棾沂,你身边这么多男人,为什么只选我?是不是我对你来说也是特殊的?”许延端着碗给她:“妹,给碗,我少吃点就行。”“芝麻酱呼你脑子给你呼成恋爱脑了吧。”容棾沂瞥他一眼,低头给她俩扒拉,“当然是你给我钱。”凌江不信。他答:“凌洄晏不是也给你。”容棾沂都不抬头看他,专心自己动作:“没你给的多,谁让你人傻钱多最好骗,亲你两口你就满脑子冒泡,想把命给我。”她说的耿直,一点不像开玩笑,凌江有一点生气,伸手轻轻推她一下,她就顺势往地上倒。她伸手:“屁股疼,赔钱。”是眼里只有钱呗。那他有的是钱。凌江掏兜,拿卡给她:“五百三十万。”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今天戴了眼镜,但没镜片,就是个装饰,推了推镜框,抬眼看她,有种莫名的帅。“密码呢?”容棾沂接过去,来回翻看,“没密码打发不了我。”凌江刻薄地看她:“我生日,你记得钱就是你的,不记得就是我的。”“我靠,你怎么不设成我生日?”容棾沂站起来,也推他,“你是不是不记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