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不禁微微一怔,一时间竟有些看呆了,那原本因诅咒折磨而略显黯淡的神情瞬间被这一抹亮色所点亮,仿若在黑暗中寻得了希望的灯塔,仿佛忘却了自身的伤痛,满心满眼都被静宁的美貌所占据,仿若陷入了一场绝美的梦境之中,沉醉不知归路。
陆寒尘瞧见萧景这般直勾勾地盯着静宁,心底顿时涌起一股不悦,仿若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层层波澜。
他身形微微一侧,如同一堵冷峻的高墙,不动声色地挡在静宁身前。那眼神仿若寒刀,冷酷地刺向萧景,令萧景原本满是惊艳的视线瞬间被阻断,仿若美梦被无情打破。
萧景只觉眼前一暗,心中涌起一阵失落,仿佛一件稀世珍宝在即将触碰到的刹那被人夺走,仿若被逐出了那美好的天堂,又坠入了冰冷的现实。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自己的父亲丞相,目光中带着询问。只见丞相上前一步,脸上挂着感激与敬重的笑容,先是指向静宁,和声说道:“景儿,这位是静宁姑娘,她可是位医术超凡之人。此次你能从那可怕的诅咒中解脱,多亏了静宁姑娘不顾自身损耗,全力施救,她便是你的救命恩人。其医术之精湛,世间罕有,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言罢,丞相又转向陆寒尘,微微拱手道:“这位是陆寒尘公子,他为人仗义,且智谋过人,在破解你身上诅咒之事中,也出了不少力。他们二人皆是我儿的贵人,你定要铭记于心,日后若有机会,定要好好报答他们的恩情。”
萧景听闻,忙强撑起身子,想要向二人行礼致谢。虽身体仍虚弱,但礼数周全,尽显世家公子的风范。他真诚地说道:“景儿多谢静宁姑娘与陆寒尘公子的大恩大德,此救命之恩,景儿没齿难忘,日后定当竭力报答。”说话间,他的目光在静宁与陆寒尘之间流转,眼神里既有感激,又似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在悄然涌动,似是好奇,又似是对陆寒尘刚刚举动的些许疑惑。
静宁莲步轻移,靠近萧景,面上绽出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轻声说道:“萧公子,能否伸出手来,容我先为你把脉,仔细查看一下你如今的身体状况究竟如何?”此时的静宁,因先前元气大伤,双颊略显苍白,却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韵味,仿若那被风雨侵袭后的花朵,更添几分惹人怜惜的柔弱之美。
萧景抬眸望向静宁,目光交汇的瞬间,他只觉心中似有一只莽撞的小鹿陡然苏醒,疯狂地蹦跳起来,那剧烈的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腔。他赶忙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地将内心的悸动悄然压下,努力恢复一贯的从容,缓声道:“那有劳姑娘了。”说话间,他微微伸出手,那修长而略显消瘦的手指在阳光下透着几分无力,却仍不失优雅,仿若精美的艺术品,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
静宁将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萧景的脉搏上,微闭双眸,凝神静气。片刻后,她缓缓睁开眼,说道:“萧公子,你体内煞气虽已驱散大半,但经络仍有阻滞,气血也尚未完全通畅。我先为你开一副调理的方子,你且按方服药,静心调养。”
萧景微微点头,目光始终停留在静宁身上:“一切但凭姑娘吩咐。”
陆寒尘在一旁看着,虽不再言语,但那眼神却似在静宁身上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警告着旁人莫要靠近。
静宁开好方子,交给丞相府的下人去准备药材。随后,她对萧景说道:“公子,这几日你需多多休息,饮食上也要清淡些,莫要劳累。我会时常来查看你的恢复情况。”
大师兄神色凝重又略带歉意地对静宁说道:“师妹,我身为太子,如今有诸多宫规礼制需要遵循。我必须要回东宫,且按例要进宫向皇上请安,还有我那母后,她日夜牵挂于我,我已外出许久,实在该回宫在她膝下尽孝了。”言罢,他微微顿了顿,似在犹豫是否该继续说下去。
静宁轻轻点头,表示理解:“大师兄,此乃你应尽之责,无需多言,师妹自能明白。”
大师兄看着静宁疲惫却仍强撑着的模样,心中满是怜惜,叹了口气后,缓缓道出自己的身份:“师妹,其实我是北越国的太子。我父皇膝下共有五位皇子,然皇后娘娘只诞下我这一子。我身系皇家血脉传承与江山社稷之责,这宫中的规矩礼仪如重重枷锁,却也不得不从。”他抬眸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那巍峨的皇宫与思念自己的母后,“我心中其实极为渴望能带着你一同进宫,让你看看我生长的地方,也让我母后见见你这位救我表哥性命的恩人。可你如今这般劳累,我实在不忍再让你卷入宫中的繁文缛节与明争暗斗之中,只能暂且打消此念。”
静宁听闻,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她未曾想到大师兄竟有如此尊贵的身份。但她很快便收敛思绪,微笑着说:“大师兄,你莫要为我挂怀。你且安心回宫,处理好宫中之事。待你一切顺遂,我们再相聚详谈。我这边也会继续追查诅咒之事,定不会让幕后黑手逍遥法外。”
大师兄望着静宁坚定的眼神,心中既敬佩又感动:“师妹大义,我定会尽快处理完宫中事务,早日归来与你并肩作战。你在此处也要多加小心,若遇困境,可速派人告知我。”
大师兄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一丝悠远与沧桑,仿佛穿越回了往昔的时光,缓缓说道:“五年前,我突然离开道观之时,皇宫内恰是风云变幻,局势动荡不安,犹如汹涌波涛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那时候,各方势力暗中角逐,皆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我本无意卷入这权力的漩涡,一心沉醉于道观中的宁静与道法的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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