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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ldo;……45岁到55岁之间，男性，体型较为高大……有一辆常见型号的深色车辆。性格和善开朗，很少与人发生冲突……&rdo;

虽然不记得车牌号，但颜色她记得，常见的深黑色，车型还是很大众，往早晚高峰开进去，随时能找不着的那种。

明明信息都在眼前了，为什么就是反应不过来呢？

严瑕不免有些丧气。

林队发觉了她的情绪，笑着劝她：&ldo;你别太在意，我们也是人，也有失误的时候，说句不好意思的，那些个菜鸟，嫌疑人从眼皮子底下溜走的都有。不是每个人都像老顾那样，对自己要求这么严格。&rdo;

严瑕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顾明深。

到现在为止，顾明深还是没说话。他对面的老王看起来也很困惑，然而顾明深没对他发难，他也不好说啥。

&ldo;你把凶器送到受害人家门口，就不怕被发现吗？&rdo;

老王一愣，&ldo;你在说什么？&rdo;

他应答得理直气壮，单向玻璃外的林队却嗤笑一声，&ldo;这老小子露马脚了。&rdo;

林队是凭借多年经验和直觉，下意识做出判断，顾明深不是。

他就算问，也问得很有技巧，更能从对方反应速度上判断是否说谎。人说真话时，反应速度是相对稳定的，过快过慢都有问题。

顾明深根本没听他说什么，&ldo;你难道觉得自己无辜？杀那么多人，你夜里睡得着么？&rdo;

老王撑住桌子，&ldo;警官，你找错人了吧？&rdo;然后撇开视线，嘀咕一声：&ldo;有病……&rdo;

如果刚才的反应速度只是猜测，现在这个反应，顾明深几乎可以确认，他就是这个案子的嫌犯，而且八九不离十。

人在感觉被冒犯的时候，会往后倾，或抱起双臂，做出防御的姿势，表示拒绝。老王反而往前倾，还撑住了桌子。这证明老王在试图说服他，想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说完以后，老王避开了他的视线，看向别处。躲避对方的视线，更是一种非常典型的心虚表现。

明晃晃的白色灯光下，严瑕从顾明深的表情中读出了确定。

她再看向老王。这个刚刚还很和善的中年男人低着头，却再也没抬起过。

顾明深：&ldo;没必要否认，我知道你刻意留下线索，就是在等这一刻。现在我来了，我答应和你对话，但你总得拿出诚意。&rdo;

审讯室里沉寂片刻，中年男人抬头，笑了笑，&ldo;是我杀的。&rdo;

他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以至于玻璃外旁听的人都吃了一惊。

喻浩叹表示佩服：&ldo;组长还是那个组长，这么快就让人招了。学心理的人真可怕。以后谁和他谈恋爱，真是别想说半句谎话。&rdo;

韩璃嗤笑：&ldo;呵，男人，说到恋爱就想到谎言。&rdo;又问林队：&ldo;要不要拷上？&rdo;

林队摇头：&ldo;老顾还想问什么，再等等。&rdo;

承认之后，中年男人一改之前的和善，往前俯身，靠在审讯桌上，对着顾明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