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如此敏捷,这就是一个大病之人该有的身手。”利箭刚落地,便立即传来一道带着几分讽刺之意的声音。
“没有人说过大病的人不能痊愈,大病的人不可以身手敏捷,是不是?皇兄。”抬眸看向站在十米之外的身影,不冷不淡的缓缓出声道来。
“说,为什么要撤兵?”炎祺冷哼一声,接过太监递过来的利箭,对准百尺外的箭靶,拉开弓箭,手一放,正中红心。
“臣弟身染重病,无力领兵,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只能撤兵。”
炎祺闻言后,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再次拉开弓箭,“咻”的一声,又是正中红心。
“你觉得朕会相信你的话吗?”弓箭一丢,冷声喝道。
“臣弟不需要皇兄相信,只需要皇兄知道。”炎景也没有示弱,对上那双冰冷眼眸,那双他再也找不到丝毫感情的眼眸。
“不要以为你是朕唯一的弟弟,朕就可以宽容你。”身形一倾,气息逼近,两人隔着三步的距离对视着,那相撞的气息让人不敢喘着大气,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皇上连曾经最爱的女子都可以那般残忍,更何况臣弟是皇上这几年来一直想要除掉的人。”
“住口。”
“臣弟再奉劝皇兄一句,若是不想失去,就去好好珍惜,勿要等到真正失去之后,才懂得后悔,懂得珍惜。”炎景无视对方的怒气,淡淡说完后跨出步伐直接离去。
“站住!”
可惜那身影并没有如他所愿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前走着。
“朕警告你,这是朕和她之前的事,若你再插手,就不要怪朕没有顾忌手足之情。”话落,他身后百尺的箭靶全被一股内力给摧毁,发出一阵阵砰砰的声音。
在旁伺候的太监无一被这突来的声音给吓得脸色苍白,全身颤抖着。
而刚走出校射场的炎景在听到那声音后,嘴角滑过一丝苦涩的笑意,手足之情?怕是在那年之后,早就没有了吧。
炎祺愤愤离开校射场后,直接来到最奢华的冷宫。
入眼的还是一个没灵魂的女人坐在窗前,仿佛随时都可以离开人间似的,为什么,他的心不是死了吗?为什么每次看到这一幕,他的心都会痛。
“皇……奴婢参见皇上。”伺候邓玉婵的宫女,也是唯一的宫女看见那道明黄色的身影时,她是有些惊喜的,但也有些害怕。
喜的是皇上终于来看娘娘了,怕的是皇上会再次伤害娘娘。
“下去。”
宫女犹豫了一下,担心看了一眼邓玉婵后,抬步缓缓离去,希望皇上这次不会再伤害娘娘。
整个偌大的宫殿就只剩下两人,不,正确的说,应该是一个人,一个怒气腾腾的人。
“你不是很期待朕出现吗?怎么这会却又视朕不存在了。”炎祺冷声哼道。
可惜,回答他的只是一片空气,坐在太师椅上的人儿连看都没看他,还是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