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诺点点头表示理解。
又有好几个人加入了聊天的队伍,大家热火朝天地交流着。
不一会儿,讲习手语的老师到位,这位老师姓龚,正式的职业是个律师,据龚律师介绍,他经常为听障人士做法律援助,所以顺带着学习了手语。
龚律师的手语非常之标准,还带了很多生活的历练在里面。
江诺慨叹:也不知道陆金平老师从哪里请来的这些高人。
白天江诺站在三尺讲台上作为老师教学生,晚上又到教室里成了别人的学生,这种感觉很奇妙,她把龚律师所讲的课程都做了笔记。
到了八点半的时候,课程结束,靳晓羽和江诺交换了联系方式。
靳晓羽说:“江诺,我这个礼拜只能听这一节课,过两天有采访的任务,必须去次外省。如果赶不上课,能帮我记一下笔记吗?”
“记笔记这点小事,不麻烦的,交给我就好了。”江诺爽快答应。
两人走出领航国际大厦,一辆来接靳晓羽的车停在了门口,车上的男人利落潇洒。
靳晓羽肘了江诺一下:“你这么漂亮,却形单影只的,也没个护花使者,回头给你介绍一个。”
江诺闻言摇摇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谢谢,我是不婚主义,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的。”
第十章
听到她这样说,靳晓羽咋舌,一副很可惜的表情:“我不信,你总有凡心偶炽的那天,我等着。”
江诺捶了一下她的肩:“快走吧,不然有人着急了。”靳晓羽依言上了车。
手语工作室每周一都有授课,周末那一节课被安排到了下午两点,到了这节课,江诺准时来到了课堂,等到了上课时间,靳晓羽果然没来,趁着上课间隙,江诺把记下来的笔记,拍成照片发给了她。
这节课,坐在江诺旁边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
中年人从上节课开始。
就一直看着江诺她们说话,并不吭声。
到了今天这节课,他向江诺介绍了自己,说他叫刘成,是个设备维修工人,他去年因为在工作中受伤,听力受到了极大损害,基本上听不到什么声音。
刘成比划了几句手语,让江诺帮她看看他表达的是否标,江诺这才知道这个中年大哥是一位听障人士,她一直以为他是健听人。
帮他纠正了一下手势,江诺问他:“刘成大哥,龚律师的课你是否能听得懂?”
刘成道:“龚律师讲课很详细,我会看唇语,努努力是可以听懂的。”
他还带着满足的表情说:“我现在的工作还是在以前的公司,老板很义气,给我换了个库管的职位,工伤理赔也都到位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最开始失去听力的时候,刘成也不能接受现实,在工作中还是用写字的方式和别人交流。
这样的交流方式持续了小半年,他最后说服自己,决定学习规范的手语。
刘成告诉江诺:“心桥这个公益组织很棒,一个人学手语孤孤单单的,来这里就不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