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在旁俏立颇久的凤凰忽然大声笑道:“哈哈,想不到,真想不到,原来是冤家聚头。”
只听她说完,目光迅速望向了一行人中缄默不言白龙,原本yin森肃杀表情,瞬间转化为浅尝辄止的温柔,问:“白龙,教主不是已经吩咐你去西域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白龙游目四顾,像是极为忌讳什么,自是不好如实作答,淡然一笑,道:“教主的旨意,我已经圆满完成。”
“那么你到瀛山,莫非也是教主的意思?”凤凰又问。
“凤凰尊者,老夫行事自有一套,按照教主的意思,你应该去南荒才对,莫非教主没有告知你吗?”白龙开始有些不耐烦。
凤凰面露异se,眉宇间显出几丝郁悒,怅惘道:“你不说倒还好,如不是这帮小辈突然出现在瀛山,我早就去了南荒。”
听了此话,东灵以及圣火殿那对男女无不愠se,纷纷瞧向了凤凰,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啸虽然未能亲临,倒也洞若观火,料想定是凤凰正在寻觅冥蛇归处,被他们此番前来搅混,是以深恶痛绝。
凤凰本就不愿去南荒,留在瀛山倒可以实现她多年来的夙愿,不料她居然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老巫婆,是你自己惊扰到山中巨蛇的,引火上身,却又怎么怪到了我们头上!”夏侯冲一声怒斥道,觉得对方不可理喻。
凤凰哈哈一笑,随即目光凶露,恣睢道:“就凭你们几个无知小辈,也想夺取玄龟之甲,简直异想天开。若不是你们突然前来,玄蛇又怎会受到惊扰,因之遁去?”
林啸一听,顿时了然。原来是凤凰在这瀛山中寻觅玄蛇踪迹,却不料东灵一行人突然现身,扰乱了她的行动计划,打草惊蛇,使得冥蛇趁势逃去。
但是他哪里会想得到,他们过来居然和凤凰的目的一模一样。
不过,林啸立马将目光瞧向了白龙,只见他双目盯着凤凰,饱含疑虑,但是久久无语。通过他那双深邃暗藏机关的眼神,林啸始终瞧不出来半点端倪。
“嘿,既然你们吓跑了冥蛇,那么就用你们这几个细皮嫩肉的小辈来当做诱饵引冥蛇出洞,省得我又要大费周章去寻找。”凤凰忽然yin森面孔,对着东灵一行人不怀好意道。
“老巫婆,你就做梦吧!”纳兰紫灵听了此言,对着凤凰怒喝,因她大力呼喊,酥胸一起一伏,诱惑撩人。
凤凰目光冷冽,随即望向白龙,见他一直沉默不语,话锋一转,道:“尊者,不如这几个小辈就交给你吧。”其实她已经看出来了,林啸和纳兰紫灵等人之间尚有瓜葛,倒不如让他们自行解决,免得耽搁了自己寻蛇之举。
况且真的和他们干起来,胜负之数未可难料,倒是舍本逐末,误了正事。于是,经她再三思量,终于做了决定。
白龙正自纳罕,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适才听她话语似是对东灵一行起了杀机,为何转眼将烫手山芋投给了自己。
正yu询问,凤凰已经转身,驾起赤se凤绫,折空盘旋,消失到了山雾之中。
他明白了,东灵和林啸之间尚有不解之缘,或许趁此,倒可以坐山观虎斗。
凤凰遁去,林啸心中莫名升腾起来几丝嫉恨。这个恶女人在自己出生前后带给的不仅仅是落拓,可以说差点改变了整个命理。
水仙趁机走进他,低声道:“你已经和他们划清了界限,再无任何瓜葛,还是不要掺合为妙。”
林啸点了点头,朝着纳兰紫灵瞥去,气发丹田道:“你们听好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与你们计较。但是不论玄龟还是冥蛇,都乃中土神灵之物,若想起歪心思,倒霉的终究是你们自己。”
纳兰紫灵一脸怒se,喝道:“你这个无耻的败类,至今依然与妖女媾合,显然你是投效给了冥海神教,甘为走狗,居然还有脸教训我们,真不知廉耻。”
“纳兰小姐说得没错,当年你们父子二人处心积虑,简直天理难容。今天总算是天可怜见,我们就替东灵清理门户,铲除了你这狗贼!”林彬始终不放过丝毫机会对林啸进行人身攻讦,添油加醋之余带着深深地咬牙切齿。
若不是碍于其父曾经侍奉于林战天,奔走效命,早就将他们踢出林族。这会儿听到他对自己,乃至父亲肆意污蔑诽谤,心中陡然气甚,喝道:“哼,宵小之辈,你父亲不过是跑龙套的,你又算哪根葱?”
这番话**裸地骂了回去,使得林彬哑口无言。没错,林战天身为族长的时候,林鹤玄不过是礼符长老。说得好听是长老,其实不过是族内跑腿司礼的高级仆人。
何况他很清楚,以自己目前降木神功的造诣,根本不是林啸对手。没必要自取其辱,当众出丑,唯有缄默。
“嘿嘿,忘了告诉你,如今林鹤玄已经贵为林族一族之长。站在你面前的这位自然就是林少爷了,还轮不到你嚣张。哼,当年你倒不如直接将名额让给他,想不到绕了个大圈子,还是和你无缘。林啸,我都替你感到悲哀啊!”纳兰无乐不知道哪里来了兴致,见到林彬不语,挺身而前,替他打抱不平。
林啸斜睨而视,见是当初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息赫连绣绣的无耻yin贼,不由觑然,道:“虎父犬子,ri后再威风,不过沐猴而冠。”
林彬怒不可遏,可是林啸此语已经深深地伤到了他的自尊。
此刻感觉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脱得jing光、一丝不挂的女儿,可谓一览无遗。
林啸的每句话,都是不留余地,有多yin损便有多yin损,根本不管他是不是取而代之替代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