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不能。
江念不忍直视,捂住眼睛,“行吧,装回去装回去,也不用这样来证明你有骨头吧!”
大可不必如此啊!
江念叹口气,按了按霸地的肩,“你……别表现得太优秀,稍微控制一下你自己。”
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这具傀儡有点过分优秀,让她承受不来。
说完这些,她转身离开弟子居,望了眼七杀宗的方向,思忖片刻,一念千里,离开自己的“后花园”。
——
十殿阎罗,哀嚎阵阵,血雨飘零。
这里是七杀宗的刑堂,关押处置各种魔修。不管多凶悍难驯的魔修,从这里出去时,总会变得乖觉听话。不过大部分待在这里的魔修,连变得听话的机会都没有。
魔道人人都怕进七杀宗刑堂,进了一次十殿阎罗,轻则也要少一层皮。
刑堂主人纵长着张俊雅的脸,常含春风笑意,也被他们当成活阎王,避之不及,见到他膝盖就软了。
刑堂地牢中,一片哀嚎哭泣。
然而当君朝露踏进地牢的瞬间,所有的惨叫消失不见,就像困兽猛地被扼住喉咙,四下寂静地只有冰冷的风声。
君朝露腰别刑鞭,黑袍划过结着血痂的地面,
他走得悄无声息,如一抹幽魂,宽大黑袍曳动,凤眸微垂,本是俊美儒雅的长相,眼神却难掩凌厉。
地牢中关押的凶悍众魔一看见他,浑身上下就忍不住哆嗦起来,把自己缩成一团,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有个魔修太过紧张,不小心踩到脚下血泊,摔在地上,惊呼一声。
他吓得脸色惨白,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闪过一道黑光。
刑鞭破空而来,转瞬打得他后背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他咬住自己的手,一点痛哼都不敢再发出。
君朝露收回腰间刑鞭,继续往前走,一直到地牢尽头。
他抿了抿唇,脸上难得泻出一丝异样,在门前站了片刻,推门走了进去。
房中昏暗不清,有人被钉在石墙上,浑身是血。
君朝露:“师弟,十日已过,可以出来了。”
他拂袖,钉住谢清欢的八枚锁骨钉叮当掉在地上,少年身体往前摔,被他及时扶住。
少年双眸失神,脸颊淌血,苍白的唇微颤,像是想说什么。
君朝露声音放柔,凑过去听,“师弟,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