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红酒,那就只能喝汤了。
李卿低下头,专心品尝碗里的火腿鲜笋汤,她的心情倒是没受到太大影响。
朱琅看了她一眼,随后目光转向自己酒杯中的红酒,陷入了沉思。
她所提到的照片,莫非就是她那天典当的那条金项链上,心形吊坠内的画像?
他又看了她一眼,惊愕地发现她越来越像吊坠内照片中的样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琅百思不得其解。
他回想起歌词中的一句话:“你在和谁依偎?”还有另一句:“望穿秋水看着你们成对。”
这说的不正是自己吗?
看着对面两人相依相偎,成双成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惆怅。
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张容容定定地看着裴英,她自小便喜欢他,冷冷的,酷酷的样子,对谁也不理。
可那次,他却在自己即将要摔倒之时,抱住了自己。
自此,她便情根深种。
他们两家门当户对,关系匪浅,本来嫁给他的应该是自己,可惜被那个女人横插一脚。
如今,家里人希望自己嫁给表哥。
表哥外表温和有礼,实则内心冷漠得让人害怕,对她并无半点情愫。
她才不想嫁给他。
裴英被张容容盯得颇感不耐,遂转过头去,为李卿又盛了一碗热汤,放在她的手边。
李卿冲他笑笑,随即开始品尝。
裴英心中满意极了,心里的那点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他刚刚听她唱歌,总觉得她心里曾经喜欢过某个人,否则,她不会唱得如此深情。
会是当初那个花匠李云吗?可惜他早已被山匪打死,死无对证。
李家也未能查到任何消息。
她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李云?
裴英一时想不开,心中郁结,直到看到李卿的笑脸,才豁然开朗。
如今,她全心全意地喜欢自己,过去的种种,已然不再重要。
而且,她曾亲口说过,她没喜欢过李云,他应该相信她。
砰砰砰——
雅间的房门被敲响,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在下安定伯府陈玉,方才听闻姑娘歌声清丽婉转,如天籁之音,令人如痴如醉。故斗胆相邀,欲与姑娘共叙一番,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裴英闻言,脸色顿时一黑,“陈玉,你小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来本将军这里要人!”
陈玉一听是裴英的声音,顿时一惊,连忙赔笑:“啊,原来是裴大哥在里面,失敬失敬,小弟这就走。”
言罢,他转身慌慌张张地离开了,脚步凌乱,显得颇为狼狈。
“你们认识?”李卿好奇地问。
裴英解释道:“陈玉是安定伯的嫡次子。安定伯曾是我爹的副将,一同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战后,他因功被赐予安定伯的爵位。”
“我与陈玉自幼相识,一起长大,他是什么脾气秉性,我最清楚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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