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利民当时已经把红衣邪祟的凶厉程度说得很明白。
而我经历了戏魂的事情后,现在见到红色的戏服都会浑身冒冷汗。
眼下我实在不敢想象,要是一会儿这具尸偶也穿着一身红衣,我该怎么办?!
此时,我身上已经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大概是河水比较冰冷的原因,我开始止不住地发抖。
看着眼前的这个被绿光映衬的,格外瘆人的鳄鱼尸体,我咬着牙握紧手里的骨刀靠近鳄鱼的肚皮。
鳄鱼和它肚子里的尸偶,现在都算竖尸。
因为它们现在都沉在水里,而且还是在金叶河。
按照金叶河的规矩,河里有多少尸,多少邪祟都是有规矩的。
少了要还,多了要藏。
虽然我不知道,这具鳄鱼的尸体,是算多出来的还是算少了的。
但有一点我很肯定,鳄鱼肚子里的女人,是多出来的!
这就表示,我把女人带上岸并不会破坏金叶河的规矩。
只要不坏规矩,河神就没有理由害我。
这也是我在岸上时,明确告诉许老爷子,我只能带一具竖尸上去的原因。
少了河神的威胁,我就多了一份生机。
可即使这样,我心里的恐惧还是没有减少。
我握紧骨刀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也不知道这把生锈的骨刀,能不能划开鳄鱼的肚皮。
我在岸上的时候,原本是想问问老爷子有没有什么利器。
可转念一想,这把骨刀不就是现成的利器吗?
虽然这把刀生锈了,但我从麻绳堆里把刀子拿出来的时候,手上还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再加上陶佑斯也说过,这把骨刀是东南那边的东西。
刚好水下的这两具竖尸,也是东南那边的邪术。
这把要用人头骨开刃的骨刀,说不定就是镇住竖尸的关键。
否则,它也不会和耿家的捆尸绳缠在一起。
而且许老爷子当时看见这把骨刀,也说了一句:
“耿将真是把棺材本都搭上。”
可见这把匕首不是普通的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