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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暮终是有些于心不忍道,“你说吧!”
季流枫道,“潇公子,你要活着,一定要活下去,像你这样的好人只有活着,这个无望的人世间才亦可能有希望。”
“说完了吗?”
“说完了。”
“走!”
——漠奈河——
“漠奈河又被西沙赫民们称为人间三途川,西沙赫民信奉河神,死后尸身也会被后人举行水葬祭河,久而久之,这河便成为所谓的水坟地,河底蛰伏食尸鳞鲶(虚妄)和死灵不复而计,凶险诡谲,潇公子,可要小心些!”
潇暮站在只容一人通过的嶙石桥上,俯视着脚下下方平静祥和的水面,并未看出季流枫口中所谓的凶险诡谲,他举目四望这鬼斧神工的石溶洞,石笋耸拔,千姿百态。奇嶙怪峋,山壁削峭,嵯峨陡转。若不是身临其境,又有谁肯相信在西沙漠地戈壁地底竟还会深藏着如此别有洞天之地,驻足的潇暮不禁暗叹着这天然而成的神奇诡作!
沿着栈道走,深入溶洞内,即便是耳朵听力时好时坏的潇暮,也大老远听到水声的轰鸣声,曾鲸鲲腹内游历过的他对于这震耳欲聋的水鸣和倾面而来排山倒海的紧迫感,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果不其然,栈道的另一头,一气吞山河的瀑布劈面入目。
而潇暮注意力却不在冥中震撼、使人神凝的瀑布上,而是瀑布上方的祈祀台,一抹红袍猎然惹眼,全然不顾在旁的季流枫,潇暮凝神召唤道,“慕尘。”
腰间的红伞颤了颤,慕尘飞出,悬飘于空,潇暮飞身而上,御剑飞起,朝着那红袍攻去。
连帽红袍下之人嘴角勾了勾,与之甩剑而出,在潇暮迅猛的剑式下,一一应招,格挡,破解。
几个回合下,潇暮皆失利,对方仿佛对他知乎甚微,他的每一招每一剑式,对方都了如指掌的作出预判破解,看着红袍人玩味十足的甩剑,执掌招呼着潇暮出招,潇暮眉心一沉,看来完全被对方小看了!他持慕尘于胸道,
“神来之笔!”
一招触剑飞蝶,具凌为刃,刃影万重,重重劈向红袍人,红袍人始料不及的踉跄了一下,仿佛完全料想不到潇暮竟还有这一手,红袍人身上的红袍被剑气所震裂,支零飘散,潇暮也看清了彼时他的真面目,一个目凝异神的白胡子老头。
潇暮持剑,与他对峙,老头道,“神来之笔,名不符实,扰乱敌心倒是效果甚微,言卿尘那厮何时如此狡诈了,竟教了你这些偷奸耍滑之道!”
潇暮道,“不是师尊教的,是我自己意会的,毕竟,您对于我实在是太过于了解了,不用点手段,又怎能逼您显出真貌。”
红袍老头于他的话中滞了滞身形,突然的,他的脸裂开了一条缝,但却没有流血,红袍老头抚摸着脸皮上的裂缝,没有愤怒,看着潇暮挺拔的身形,语气温和赞叹道,“你长大了许多,也敏锐了许多,真是让我愈发的兴奋了。”
潇暮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错就错在不应该与我动手。”
红袍老头,两鬓斑白,鹤发横纹的老态面孔下,沧桑阴哑的语调褪去,取而代之以娇婉的女声发出道,“师傅我要与徒儿你切磋切磋,怎么现在反倒要争得徒儿的同意了?”
潇暮额上暴青筋道,“别搞笑了,谁会认你这种半夜骚扰人睡觉疯婆娘作师傅!”
老头笑着,扯掉脸上假皮,墨发飞扬,一张气质绝尘,眉目清冷的脸映入了潇暮的眼帘,隔岸观战的季流枫不忘吃瓜的惊叹于面,女子!竟然是个女子,回想着自己之前还被这个玲珑面孔的女子威胁了!!季流枫表情凌乱……而潇暮内心毫无波澜,他看着眼前这张极力想忘掉的面孔,道,“前辈,你究竟追着我,想要干什么?”
听着潇暮唤自己为“前辈!”红袍女子不悦的撇嘴道,“你小子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不可爱!难怪没女人缘,一个姿色绝佳的女人追着你这么个糟糕的男人,除了“爱”还能是什么!”
潇暮持剑横向她嫌恶道,“别扯这些没用的,你到底想干什么?甚至还派人对舅舅下毒!”
红袍女子依旧语不着调道,“生气了,那你为何如此愚钝,我都做到这般地步了,可你还是没来,我可是在蛇神谷等了你整整一宿啊!结果盼来的却是言卿尘那厮野蛮人,搅了我蛇神谷不说,还险些让我折损了一名爱宠。”
潇暮知道她所指应该是师尊只身去蛇神谷取朱果为舅舅解毒之事,果然那黑壁虎的话有诈,悔不当初就应该把它烤了,潇暮气愤道,“你若不对舅舅下毒,师尊又岂会涉险去你那蛇神谷,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红袍女子娇颜微嗔,道,“你!师尊师尊,开口言卿尘闭口言卿尘的,你还真是被猪油蒙了心,那么中意他嘛?”
“额,岂止是中意,完全是喜欢得不得了!”
潇暮意在激怒于她,以过去那些年对她的了解,她一但真生气了,就会不顾一切的兜底,这也是潇暮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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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袍女子果真生气道,“你就非要这样跟我说话吗!你此次寻上来的目的,难道不是来寻子棠的吗?”
潇暮沉下脸,愠怒道,“子棠?你该不会真的对子棠做了什么吧?疯子!”
红袍女子眼神直直盯着潇暮,袖袍里的拳头更是攥的紧紧的,“疯子!挡我路者,疯又算得了什么!”
潇暮厉声质问她道,“子棠在哪里?”
“你若乖乖的听我的,你们自会相见。”
而欲见局势于潇暮不利,不远处的季流枫喊话潇暮道,“潇公子,别听她的,季某亲眼所见太子殿下已经身陨于这漠奈河中,虽然这其中原因皆因我而起,但我不想再看到潇公子因此丧命。”
潇暮重新持剑抵向她,咆哮道,“他所说的可为实?说啊,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红袍翻舞,出其不意,潇暮的慕尘被击落,红袍女子将他压坐在地上,两脚踩在他的手臂上,双手扯过他的胸口的衣襟,冷眉肃目道,“我没多少时间了,回头再跟你解释,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