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着急,还未到出嫁之日呢!我今日来这库房就是看看,确认一下。况且,这嫁妆放在库房里,总比放在我那破败的别院安全。”
顿了顿,左云卿又道,“而且,我又不知道我母亲的嫁妆具体有什么,我要拿回母亲的嫁妆的话,自然是要找知情人来核实一番的。姨娘不用着急。”
“哦对了,这几日,库房应当是会锁好的吧。若是这几日库房出现了偷窃事件,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会认为是姨娘监守自盗哦!所以,姨娘最好做好库房的安保工作哦。”
“还有,我娘亲的嫁妆都标有翁氏的标志,姨娘可别想着偷偷置换哦。”左云卿微笑着,‘好心’提醒道。
柳如玉面色渐变,左云卿这个贱人,竟然将事情盘算得如此仔细,这下子好了,她想要偷偷扣减下她的嫁妆都不行了。
“云卿说的什么话?这库房一向守备森严,不会出什么事的。”柳如玉面上挂起一抹不达意的微笑,说道。
“就是不知云卿你找的知情人什么时候能到?”柳如玉抿了抿唇,面色不佳。
左云卿扯嘴一笑,垂下眼眸,如羽扇般的睫毛巧妙地遮掩住了她眸底里的一丝精光。
“这个我可不知晓呢,这要得看对方的脚程了。”
她昨日听得王嬷嬷说母亲给她留了嫁妆且金额还不少时,便立即偷溜出府,顺便‘搜刮’了林成风身上所剩无几的银两,找了个写字的摊位,花钱写了一封信,又前去驿站让人快马加鞭将这信封送去苏北。
按照那驿站中人所说,若无意外的话,最迟明日晚上,那封信便能送到苏北舅舅家里。
而在苏北的舅舅若在收到信封的第一时间启程来京,那么不出五日,便能到达相府。
当然,这是她预设的最快日程。现实中估计还要慢上一两天。
“快的话,四五日,慢的话,七八日也说不准。”左云卿补充道。
沉吟片刻,左云卿又道,“不过,知情人来得早或慢,应当都不影响吧。毕竟我娘这些嫁妆放在库房里已经有十几二十多年了,再放这么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吧?再说了,我与摄政王的婚期还未彻底定下,一直到婚期之前,这份嫁妆还是要在库房里放着的。”
摄政王虽然告知过她具体婚期,但宫中尚未有人来通报,其他人还尚未知晓。
柳如玉面上笑容有点儿僵硬,却不得不保持着微笑,“云卿说的什么话?你母亲的嫁妆想要在库房放多久便是多久,不打紧的。”
“既然如此,那云卿便放心了。”左云卿笑意浅浅,细看之下却能发现她眸底一片冷意。
“好了,既然库房也看了,又与姨娘叮嘱过了。现在没有其他事情了,云卿也该回去院子里监工了。”左云卿朝柳如玉盈盈一拜。
“说起监工,云卿还得多谢姨娘的安排布置呢!总之,多谢了。”左云卿冲柳如玉道了声谢便出了门去。
柳如玉站在库房内,恨恨地盯着左云卿离去的身影。
她本以为左云卿不知晓她母亲的嫁妆具体有什么,她便可以随意处置她母亲遗留的嫁妆了。
孰料左云卿今日来查库房竟然不是真要拿嫁妆,而且还对她说有知情人要来一一清点。
知情人?除了翁美伶那远在苏北的娘家,还会有谁。
她本以为苏北到京城山长水远,这几日的时间里她可以做些手脚。
但是左云卿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她的想法一样,竟然说库房里的东西丢了话就是她监守自盗!
又说翁氏的东西有自家的标志,这可是硬生生的就断了她所有的想法。
回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一切,柳如玉顿时一阵气郁,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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