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宜,你快回来吧,罗教授,唉,出事了。”电话里传出罗曼斯略着急的声音。
“什么事?”王城宜没有听过罗曼斯这么严肃,不禁担心起来。
“这电话里一句两句讲不清楚,你还是回来吧。”罗曼斯再一次说道。
“好!你别着急,我晚饭之前肯定到!”王城宜整理一下面容,急忙去找魏建生。魏建生已经不在餐厅,也不在院子里。王城宜又去戏台找石钧昌,她礼貌地说:“石管家,沪宁大学有紧急的事情,我得回去看看,魏老。。。。。。我爸爸回来的时候,请您替我跟他说一声。”
石钧昌点点头,问:“城宜小姐,戏院今天正好有车可以用,您这么着急,要不要让车直接送您过去?”
王城宜一想,也好,这样从魏家戏院一出门就可以直奔沪宁大学,可以节省七八分钟的脚程。她马上说道:“石管家,那您去备车,我回房间拿行李,咱们大门口见。”
王城宜回到住处,余承舟正从书房里的小卧室出来。他面色依然苍白,整个人更瘦了。他愧疚地站住,没有说话。
王城宜看看他,打了声招呼:“承舟,原本这次我是要搬出去的,可是沪宁大学有紧急的事,你现在也大好了,我得过去一下,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余承舟艰难地说:“城宜,我一直都觉得很抱歉,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王城宜拿起行李,笑笑:“承舟,你不用觉得抱歉,你没有伤害我什么,有些话不需要多说什么的。我得走了,石管家还在等我。”
“城宜,等等!”余承舟拿起一件外套,忍住肩痛背痛穿上,一边系着扣子一边说,“我想跟你一起去。”
王城宜有点惊诧,几年了,余承舟从未主动说过要去沪宁大学。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暂时停下了脚步。
“城宜,我跟你一起去,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我会,尽量补,补偿你。”余承舟说完这几句话,好像用尽了气力一样,前胸都向前佝偻着。
“承舟,你还是好好在家养身体。”王城宜快快地说,“沪宁大学不知道有什么事,恐怕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承舟,真的,别放在心上,我知道你心里也苦。”
说完,王城宜拎着行李转身出了门,余承舟目送着她的背影,心里充满感激。这辈子,他真的是福气浅薄,什么也不配拥有。
他靠在门框上,看着小院里一棵黄梅,据说中国一代文豪苏东坡和黄山谷,见黄梅花似蜜蜡,于是将它命名为“蜡梅”。洗心无一尘,坐觉香细细。花还没有谢败,一直满在枝头,格外耀眼,树叶萎黄,像是在为冬天孕育热烈。花开一季,年复一年,人总是年复一年,却不一定开出花来。
余承舟觉得很疲惫,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撕裂。平禹,竟然在沪州!他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在嘶拉着血痕。
魏建生站在门廊处看着余承舟,还是决定问问清楚。这样想着,魏建生就走近了些。余承舟惊觉,马上恭敬地叫一声“爸爸”。
魏建生扶着他,坐到客厅外间的高椅上,尽力平和地问:“承舟,你和城宜之间,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余承舟低下头,不说话。
魏建生轻轻拍一下桌子,心里有些生气:“说话!是个爷们儿你就有话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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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承舟抬起头,面色颓然而苍白,他凄然一笑:“爸,我对不起你。”
魏建生摇摇头,痛心地说:“承舟,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城宜啊。王怀舆就那么一个女儿,人家把女儿嫁给我们魏家的时候,多么善解人意,既没有要求多大的彩礼,婚后也没有挑三拣四,这在亲家里算是很好的人家了。你是不是天天东奔西跑地在外面有人了?”
余承舟苦笑一下:“没有,爸。”
“那城宜为什么要离婚?”魏建生稍稍放下心来,既然不是这种原则性的大事,那日子就还过得下去,“城宜这么坚决,难道是她在沪宁大学有什么事?”
余承舟赶紧说:“不是,爸,和城宜没有关系,是我不好。”
魏建生疑惑地看着余承舟,颇难启齿地问:“承舟,咱们是父子,你母亲也早早去了,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嗯。。。。。。承舟,是不是你身体有什么。。。。。。”
余承舟看看魏建生,问:“爸,如果是我身体有什么病症,那您会同意我和城宜离婚吗?”
“承舟!”魏建生站起身来,“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咱们魏家难道连儿子生病也不能医治吗?你真是耽误功夫!不能生育怕什么,咱们可以想别的办法,再不行,咱们可以收养一个,何苦要离婚呢?城宜不同意吗?”
余承舟摇摇头,他的手攥紧桌角,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承舟!”魏建生颇不耐烦,他纳闷起来,怎么以前没觉得这个儿子这么婆婆妈妈,“余承舟,你是成家的人,养儿育女这是本分,等你的伤好了,我带你去看医生。城宜不是说有德国医生技术高超吗?那咱们就去那儿看。城宜那儿我去跟她说。”
魏建生明白了问题的症结,心里空快了许多。他马上招呼石钧昌,带上礼物,他要亲自去王怀舆家道谢道歉。
余承舟忍着背痛,大喊“爸”,但魏建生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王城宜见到罗曼斯,才知道罗大虎出了什么事。她听完罗曼斯的汇报,坐在椅子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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