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嵘缩了缩脖子。
不必成亲,他现在偶尔也挨打。
那是真疼啊。
“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陆乘渊道,“你在这儿等着我,是有什么事要说?”
祁嵘顿时严肃起来:“是,统领,之前您安排绣衣使者巡视各处,底下收获颇丰,又有消息传来,说岳州也是买官之风盛行,不过岳州太守提前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逃了,我派一队绣衣卫去探查,有消息说,他极有可能是进了京。”
听了这话,陆乘渊眉梢一动:“这天大地大,他非要往京城跑?”
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觉得,恐怕是岳州太守与京城谁人有牵扯,所以在京城反倒比在外头安全?”
“那这人胆子也不小了。”
灯下黑的道理谁都知道,但也不是什么都有胆子这么干。
不过想来也是,真要是没胆子,也就不会卖官了。
祁嵘接着道:“绣衣卫一路探查,在相逢楼断了线索。”
“相逢楼……”
陆乘渊脸色突然一变。
他知道这地方。
相逢楼,取香风的谐音,里头是干什么的,就显而易见了。
昨晚陆乘渊所说,那些文人墨客爱去的风月场所,这相逢楼算是其中数一数二的了。
“绣衣卫已经在楼里楼外探查一番了,但一无所获,所以……”祁嵘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所以可能得请统领亲自走一趟了。”
陆乘渊眼睛都瞪大了:“你自己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祁嵘梗着脖子,死猪不怕开水烫:“统领,这是公务!”
“公你个头!”陆乘渊骂骂咧咧,“你怎么不去?!”
要说探查,祁嵘一直跟在他身边学着,也差不到哪去啊!
祁嵘的眼神飘忽了一下:“我、我要是去了,春花不得跟我生气啊?”
陆乘渊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我家夫人就不会跟我生气了?”
祁嵘看向一旁。
死道友不死贫道呗。
“统领,您怎么这样了?”祁嵘理直气壮,“这可是为了公务!以前您为了公务,哪没去过啊?如今不过是个区区风月场所,您怎么还推脱了呢!”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