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午后就到吗?太好了!”
“最迟明天?那也快得很啊!”
“可是这朱家是干什么的?有人知道吗,莫不是养猪的么,还是驯养什么玩意?”
“对啊,朱家来了又怎的?”
那小个鼠须男子又钻到另一个地方喊道:“要说这朱家,那是什么本事也没有!”
“咳,我呸!”
“没本事管他做么,爱来不来!”
“别急啊大家!听我说完。这朱家别的本事没有,却会制些符箓糊个口。他们家啊,这次带了大批量的专门为这次大典打造的寻花符、问柳符、引路符等等,信心百倍!”
“寻花问柳符,那是什么符,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这个大家自然不知,这批符箓是他们家族花了整整十年时间,邀请不少制符师进行亲切交流,为这次专门研发出来的一批试验符箓,试验了很多种,都各自有些作用,大家快去试一试!”说着这矮子当先一步跳出去,往谷口直奔。
众人本来要交头接耳一阵,但一见这人抢先跑了,立马乱作一团争先恐后往谷口跑去。俞寒听说是制符师,也想看看模样,便一起跟上去,谷中上下交通又是一顿混乱。
谷口镇守的道士们忽然见身后围了一大群人,一齐吃了一惊,又见他们只是吵闹,并无什么争斗行为,随后也不再注意。高之歌此时焦急地在俞寒面前来回打着圈子,转悠个不停,俞寒被他转得眼花,让他坐下,高之歌说道:
“不知道这回能不能抢到,你说这家的符箓管用不?他们下午会不会来?不会三更半夜来吧?”
俞寒只好闭眼调息,静下心来自顾打坐。
忽然那矮子的声音又叫了起来,“来了来了!”
众人一下跳了起来,纷纷瞪目注视,“在哪儿?在哪儿?”
“快看!那当先一个老太太不是朱家家主还能是谁,看她腰间挂的四五个储物袋,正是装得满满的符箓啊!”矮子兴奋喊着,领头又往前上两步,众人跟着他一齐围在门口。
“哎呀,这老太太怎的动作如此缓慢,还是修士呢!”
“就是,录个姓名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不是一眨眼的功夫?后面那帮傻蛋也是,不知道帮帮忙?”
终于,枫叶岭朱家在众人的翘首以待中,成功踏进了招待谷。
却说那朱家家主朱老太,刚踏进谷口,忽然莫名的心头一颤,感觉一股股汹涌澎湃的热烈目光扑面而来,不禁浑身打个激灵。老太举目一看,呀!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些人在这里干什么?怎么这般看着他们?三个问题萦绕着她,她回头望望谷口的凌霄宗门人,他们却没有太在意,心里稍稍安心一点。
“敢问这位可是枫叶岭朱家家主?”
“正是,不知阁下是…”
众人一听此言,顿时乐开了花,七嘴八舌将话倒出去。
“不瞒家主,我对枫叶岭朱家仰慕已久,此番得见,死而无憾…”
“家主,在下是江安洲卞家第一名拜山子弟,此番想与贵族友好交流交流…”
“在下王照山,早就听闻朱家个个都是顶呱呱的制符师,今日真想见识一番,不知…?”
朱老太一生从未听过如此多的赞美之词,只觉句句皆是肺腑之言,感人至深,当下竟有些热泪盈眶。老太修炼资质并不出众,朱家也并无强大修士,是而老太一生忙忙碌碌,兢兢业业,凭着制符的传承手艺,将整个家族也撑了起来。今日头一回见到此等胜景,确实为枫叶岭朱家整族族史上第一大高光时刻,不由得心情激荡,满怀壮烈。
不光是老太,后面朱家子弟都挺起了胸膛,有的故作高冷,有的拱手相对,个个与有荣焉。其中一名此次来拜山的朱家年轻子弟已然红了眼眶,他从未经历过大场面,本来这次来参加青云山开山大典已经紧张得不行,族长每日里都告诫他们在这里千万不要和人动手,一定小心在意,心里早已当作龙潭虎穴,谁知今日一见大出所料。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矮子声音又响了起来,“大家这样你说你的,我说我的,谁也没个头。朱家主,是这样,我们在场众位道友无疑都是十分佩服贵族的制符之术,所以才会一齐在此热烈迎接。诸位道友此行可以说有两大心愿,第一,那自然是得入山门,拜师成功;第二那便是可以购得些许贵族的寻花问柳等符箓,以慰平生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