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宁这两个星期经常迟到早退,据说是他姥姥生病住院了,每天都得去医院里照顾老人家。
秦昼和秦夜阑两兄弟还会特意送穆宁去医院,有两回被时漾给撞见了。
为此,穆宁事后还找他解释过,语气很真挚诚恳,但话是这么说的:
“时漾你别生气,我真的拒绝过他们了,可他们不放心硬是要送我,我也没办法。”
“这是最后一次,下次我就自己打车去医院了。”
时漾:“……”
至于后面那两兄弟有没有再送过穆宁,他就不知道了。
反正时漾已经在秦昼和秦夜阑跟前撒过泼,无理取闹过了。
教室里,时漾翻开书本,无聊地打了个哈欠,顺嘴问了一句:“你姥姥怎么样了?”
听到他难得的关心,穆宁颇为受宠若惊。
“姥姥已经好多了,过两天就能出院了,我姥姥人很好的,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探望她啊。”
时漾态度一如既往的不善,“不去,又不是我姥姥。”
穆宁显然已经习惯了,也不觉得失落,只是轻叹了一声,“那好吧。”
上午两节大课,时漾听课听得两眼发昏。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了,他立刻冲去饭堂吃了一大碗麻辣香锅,外加一碗糖水,这才抚慰了他受创的幼小心灵。
午休时间,时漾一般是不回秦家的,他也不住学校寝室,吃完饭蹲在草丛边上撸了一会儿学长学姐,折了好几根猫条,这才溜溜达达地回了教学楼。
这个时间点,教学楼里空荡荡的,没几个人。
时漾上了个洗手间,正准备从隔间出来,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不同寻常的动静。
“穆嘉禾,你……你又想干什么!上次的教训你忘了吗?!”
慌乱的声音通过门板,传进时漾的耳朵里,还非常熟悉。
怯怯的,像一只可怜无助的小白兔,惹人怜爱,除了穆宁还有谁?
紧接着是一道透露着嘲讽和满满恶意的声音,“小杂种,你还有脸提上次的事儿,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
“正好,这回一起算了。”
时漾眼皮微微一跳,脑海中浮现原着的剧情,穆宁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也就是穆嘉禾。
穆嘉禾是穆宁的继母所生的,而继母是在穆宁的亲生母亲去世之后才进门的。
也就是说,穆宁父亲早就出轨了,甚至在穆宁还没有出生之前,就瞒着原配在外面偷情跟小三生下了私生子。
穆嘉禾是个真真正正的纨绔子弟,烂泥扶不上墙,从小就被他爹妈给惯坏了,一直以欺负穆宁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为乐趣。
大概在一个月前,秦昼和秦夜阑帮穆宁出气,亲自教训过穆嘉禾一顿。
自那以后他就消停了,但也没消停多久,现在又带着两个小弟来找穆宁算账了。
“秦昼和秦夜阑不就是仗着背后有秦家吗,草,有什么了不起,没了秦家他们算个屁!”
穆嘉禾说着说着,脸色变得难看了些,嘴巴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他冷笑一声,戏谑地看向穆宁,“亲爱的弟弟,上回秦昼那死哑巴打掉了我一颗牙,现在我就把你满嘴的牙全打掉好了。”
站在隔间里的时漾暗自在心里吐槽。
这怂包,虽然嘴上骂着秦昼和秦夜阑,怕是到了那两人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敢找软弱可欺的穆宁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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