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你不知道。”李砚一把搂住他的双手,“你从来也不知道。”
“我不敢。”
“你不敢?”
陈恨连连摇头:“不敢不敢。”
李砚冷声道:“你现在敢了。”
二人所在的殿唤抱元殿,是从前方士炼丹的殿,别的没有,打坐用的蒲团还是不少。
李砚将他拖至殿中,往蒲团上一放。蒲团不大,只垫在陈恨的腰上。
陈恨才要坐起来,却看见李砚跨坐着,便要欺身而上。
陈恨往后一靠,伸手推他,慌道:“使不得,使不得。”
“离亭。”李砚压低了声音喊他,又盯着他仰头时脖颈的一段曲线。那线条向下,隐没在他看不见的里边。
李砚伸手,指尖才触上他的喉结,就被他一手拍开了。
被拍开的手往下落,划过他的衣襟,搭在了他的腰带上。
“不行不行,这真的不行。”陈恨再一次推开了他的手,碎碎念道,“皇爷你会后悔死的,我也会后悔死的,这是原则性问题,慎重一点,慎重一点……”
李砚不答,目光向下,只手指一勾,就将他的腰带拨了一下,也把陈恨吓了一跳,连喊了好几声:“皇爷!皇爷!皇爷……”
李砚问道:“真的不行?”
还以为他终于听得进去话了,陈恨忙点头:“真的不行,真的不行。”
“你过来。”
“我……”
陈恨原要说不敢,又想起李砚那一句现在敢了,怕他再说这话,一时之间也僵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砚耐着性子哄他:“你过来,朕抱抱你。”
“还是别了……”
话未完,李砚一扯他的腰带,就把他带进了怀里。
陈恨僵着身子由他抱着,生怕自己惹了他,动也动不得。而李砚一面说话哄他,一面轻手轻脚地解下他的腰带。
文人的衣裳都宽袍大袖的,腰带也长,风吹过,飘飘然似神仙。
“原想等你要的比目鱼到了,再认认真真的跟你说,谁知道今晚就按不住心思了。是不是吓着你了?你别害怕。朕对你的心思不脏,你仔细看看,好不好?”
“朕喜欢你。你从前就知道朕喜欢男人,是不是?可是朕喜欢的是你,你怎么不知道?”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说你不敢,怎么不敢?怕朕是皇爷,所以不敢?怕堵不住悠悠之口,所以不敢?”
腰带全被李砚攥在手里了,陈恨不觉,他将那带子缓缓地绕过陈恨的双手,陈恨仍是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