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
我在萧盛的看管下吃了点东西,他在一旁帮我收拾餐具,我靠着枕头上,双手叠交,十分平静地问他:“蒋慕然呢?”
萧盛手上的动作不停,“你好好休息,这些事不用你想。”
“你们在走廊聊什么?”
其实我是知道的,我不聋也不瞎。走廊上总有人争来争去,大概是蒋家那边的人。蒋慕然情况不太好。
“蒋慕然怎么了?”
“他还没醒。”
我爸起身,不愿与我多说。
流产的事他也没提。
事到如今,我有一点点茫然,也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这些结果都是我想他看到的,把自己毁了,让他愤怒。我看着萧盛疲倦的面容,躲进被窝,闭紧齿关,忍得嘴唇发白。我将眼泪抹在枕上,低声啜泣,喉间涌出股淡淡的锈腥味,我的胸腔震震作响。
门开了又合上。
有人进来,却一声不吭,沉默地听着我哭。
我蜷在床上,声音也哑了几分,“我要纸巾。”
他正欲掀开,我探出手在空气中虚无的抓了几下。
那团纸巾放在我手里,我擤去鼻涕,出声赶他走:“你还不回家?”
“嗯。”
“回去。”
“我再待一会。”
我不想管他,但是他在这总会扰我的心思。我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他包住我的脚问我冷不冷,有时还叫我喝水,我喝了又想上厕所,他就像之前一样抱我去。
我又不是不能走。
“很晚了。”
他闻言动了动,应该在看时间。
我蒙在被子里重复一遍:“早点回去休息。”
易丞离开前看了我一眼,久到我终于注意到他,然后无奈道:“走吧…”
出院那天已经是暑期的开始了。我穿着长裤长袖,偷偷地瞥了眼帮我拿着帽子的人。
他抬手,将遮阳帽扣在我头上。
我这身密不透风的衣服也是他拿给我的。
“你转过来让我看一眼。”
我只能看到他腰线以下的那双大长腿。这些天我刻意疏离他,只是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
我自己扶正帽子,漫不经心地拒绝:“戴好了。”
他勉强嗯了下。
萧盛的脸从驾驶位探出来,看着我们:“走吧。”
女人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菜,都是我爱吃的。
冷静哥我很久没有看到了。他静静地盯着我,我反倒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