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交通工具到不了。”
楚熹年抬起头看向他“那你当初是怎么去那个地方的?”
沈凉哑然“……”
他也很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去的,但稀里糊涂就穿越了,然后稀里糊涂的又回来了。
谁能给他一个答案呢?
楚熹年总是很擅长从各种零碎的信息中串联真相,最后发现沈凉的反常跟那本书脱离不了关系。他有一下没一下按着自己手中的圆珠笔“你该不会真的觉得自己穿越了吧?”
沈凉抬眼“你觉得我在做梦?”
楚熹年“我更倾向于你睡糊涂了,沈凉,沉浸在梦境里走不出来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沈凉只说了三个字“不是梦。”
楚熹年微微勾唇,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凉薄“但你现在回不去了,所以还是把它当做一个梦比较好。”
尤其他并不觉得这件事是真的。
沈凉意味不明的反问道“如果是真的呢?”
楚熹年“等我死了,我把我的遗产给你继承怎么样?”
他在占沈凉的便宜。
沈凉冷笑“你还是留给你未来的儿子吧。”
楚熹年是单身主义者,这辈子都打算献身文学事业了,但并不妨碍他对穿越这种事的鄙夷“知道吗,你穿越的可能性还没我脱单的可能性大。”
穿越?
呵……
楚熹年神情敷衍,显然不信。
沈凉不和他争辩,楚熹年这种人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等哪一天万一他也被系统绑定,那真是为民除害。
交流会结束后,沈凉回到了家里。他连续几个晚上都没睡觉,终于有些熬不住,连衣服都没脱就直接倒在了床上。疲惫潮水般涌来,很快就沉沉睡去。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他做了一个和书中场景似曾相识的梦……
梦里有一条寂静的长廊,头顶灯光惨淡,空气中弥漫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沈凉沿着走廊前行,发现尽头有一扇锁死的房门,隔着玻璃窗,隐隐可见一名身形瘦削的男子蜷缩着坐在阴暗的墙角。
这个场景有些熟悉……
沈凉心头隐隐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却又不能肯定。他慢慢走到窗边,指尖覆上冰凉的玻璃,努力想看清里面的人是谁,然而却怎么也看不清。
“邵衾寒……”
沈凉艰难出声,他用力拍了拍窗户,声响沉闷,
“是你吗?”
细听连声音都是颤的。
“邵衾寒?”
沈凉叫了很多声,蜷缩在角落的男子闻言有了些许反应。他慢慢抬起头,目光茫然的看向窗外。面色苍白,眼底一片漆黑,暗得连光都照不进去。
沈凉看清他的眉眼后,瞳孔收缩,心脏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邵衾寒——!”
邵衾寒听见他的声音,疑惑从地上起身,然后慢慢走到了窗边。他瘦削的身形几乎挂不住身上的病号服,看起来空空荡荡。
他和沈凉一样,把指尖覆上玻璃窗,打量沈凉半天,然后眯了眯眼“你……是谁……”
邵衾寒觉得面前这个人很熟悉,说不出来的熟悉。
沈凉控制不住的攥紧指尖,他想打开窗户,却发现已经锁死,拉都拉不动,攥拳狠狠砸了一下玻璃。
邵衾寒靠近玻璃窗,见状道“别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