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睿识正?想提议他去送,常务一发话,他屁颠颠地跟上去。
温苡和靳俞寒走到门口?,身后的安睿识叫道:“师父师母,我送你们?!”
靳俞寒停步:“不?麻烦了,你回去休息吧。”
安睿识调皮笑了笑:“龚常务给我交代任务,而且我也许久不?见您了,送一程。就?……到停车场。”
“好。”靳俞寒笑了笑。
温苡跟在旁边,安静地听他们?聊天,靳俞寒问了安睿识最近业务情况,知道他已经能独立接案,还得?了提拔,不?吝啬地夸奖。
到了停车场,安睿识挪揄笑说:“刚才在门口?见师母,我还不?敢认,还以为是师父您的侄女。”
温苡差点笑出声,捏了捏靳俞寒的拇指。
他反捏回来,睬一眼她,然后冲徒弟冷淡哼了声:“侄女?”
“我……乱说的,夸师母年轻呢。”安睿识圆不?回话,干脆捧着温苡夸。
温苡觉得?安睿识和瑞奇有得?一拼,傻乎乎的。
靳俞寒一改前面?和蔼的态度,语气寡淡:“平日里多钻研专业知识,学习相关文件,业务能力还需加强。”
“师父,我知道了……”安睿识老?实站好听训。
被夸的温苡心情好,笑着说:“小安有空来家?里吃饭。”
安睿识眼睛发光,和瑞奇看到新奇玩具一个表情,他点头:“好的!谢谢师母!你们?慢走。”
温苡拉走靳俞寒,别再吓着徒弟,今晚发生的意外事件够吓人了。
回到家?,温苡催靳俞寒换衣服,把那件沾了血的衬衫剪碎,单独用袋子装好丢掉,还用艾叶给他去晦气。
家?里的太?太?是个小迷信,不?做这些她不?安心,靳俞寒听话地配合,不?想让她太?担心。
晚上睡前洗漱,温苡用擦脸巾给靳俞寒小心地擦脸。
靳俞寒的五官深邃,眉骨清俊,面?部线条干净利落,伤口?的位置反而给他的俊颜加了分,斯文的男人变得?有几?分痞,此刻他外表更像他真?实的性子。
他的眸色在灯光下显浅色,夹着暖意,落在她身上、心口?上,心跳声失联那一瞬,差点碰到伤口?。
从创口?贴缝隙看到恐怖的伤口?,她的心狠狠一扯,身上有了幻疼,脚底虚浮。
“还疼么?”温苡心疼问,不?敢想利器划破后血是怎么汩汩流出,浸湿衬衫和西?装。
靳俞寒:“不?疼了。”
温苡和他静静对视几?秒,不?再深究,问起轻松的话题:“小安是你徒弟?”
倒是听说司法机关里有结对传帮带的传统。
“嗯,他毕业就?到单位工作,我带了他两年,后来才去的最高检。”靳俞寒说,“他人机灵,办事妥当?,今天也是受了无妄之灾。”
温苡无意识地抱怨:“再无妄能有你无妄?什么工作偏要周日忙,周一不?行吗?”
听着温苡抱怨碎碎念,靳俞寒反而笑意更深,有些体会到办公室几?个资历老?的检察官的心情了,常常带着笑吐槽家?里那位啰嗦管得?严。看着是在抱怨,心里不?知道多得?意。
“紧急工作,下次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