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有特别的人格魅力。”薛湛然说,“我等下要去艺体楼,你陪我一起呗。”
“不去,我要去图书馆。”
“你陪我嘛,陪我去下嘛,我去给那边递个条子,安排校庆的事……你陪我嘛,你陪我嘛……”
薛湛然撒起娇来没皮没脸,还是个复读机;按照江之濑对他的了解,如果自己不答应,薛湛然能持续不断地念叨十分钟,还翻来覆去都是同样的话。
“……你好烦,这也要人陪。”
“那你小时候也让我陪你去交作业你记得吗?!我每次都陪你去了……”
“不记得。”
“你陪我嘛,陪我嘛,陪我嘛……”
江之濑被念得烦躁,讲台上的老师更是对薛湛然的放肆快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眼睛直勾勾地落在他们俩身上。
他只好连忙坐直了低声快速道:“知道了陪你去,你先闭嘴。”
“叮铃铃——”
下课铃一响,周围的学生便开始匆匆忙忙地收拾东西离开,他们俩也不例外。
薛湛然伸着懒腰说:“啊……下雨天好烦,早知道我就不过来了。”
“我也想知道你过来干什么,反正你也不听课。”江之濑无情道。
“凑点平时成绩啊,不想重修……”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话说着,顶着蒙蒙细细往艺体楼走。
这种雨看起来不大,可真在雨里走一阵,身上该湿的地方还是得湿。走进艺体楼时,江之濑都不得不拿纸巾出来擦拭额前淌水的刘海。
这栋楼主要是公用的舞蹈教室、琴房和室内体育馆,刚进去就能看到一大面穿衣镜。薛湛然还在唠叨他根本不想组织校庆节目,他只想组织联谊,江之濑从镜子前经过,有意无意地瞄了眼镜子。
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脑子里突兀地冒出街景、车窗和伫立的青年。
“……主要是学生会那帮人,崇洋媚外的,想搞点国外的活动,麻烦死了……”“我想起来了。”薛湛然的唠叨被他全然无视,“周末我打给你是想问……”
“嗯?”
“你是不是见过,和我长得很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