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Alpha会在他训练疲惫的时候给他做全身按摩,手掌在他赤裸的腰背与臀腿上捏拿,会陪他一同出门,逛着各种超市时偷偷指点这个城市细枝末节的怪异之处,亦会在晚间睡觉的时候习惯性地将他拥入怀中。
处理第一次发情期的时候他们还不熟悉,至少是自己单方面的忘记了对方,但他的Alpha仍旧有足够的魅力,能够让他……完全放松下来。
所以有那么很多次,Thor将抑制剂小心地推入Loki的生殖腔,再在第二天清晨细心的为他取出。
到后来,他们交换过很多个吻。又在Thor出差前夜,他们不知怎么就相互抚慰了彼此,只是用手,健壮与修长的身体依偎在一切,藏在被褥下,最私密的地方赤裸地相贴,用手包裹住共同蹭弄,最后弄脏了彼此的小腹。而也是在那个晚上,Thor再度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
在过去的七年里,他们肯定做过更多更疯狂的事情。
Loki有些分不出那是幻想还是过去记忆的片段式闪回,那些画面是那样清晰,在厨房中,在沙发上,甚至在夜色掩盖的小巷。他很难不被那些关于对方肌肉、信息素、安全感与绝对的控制欲的遐想包围,最后,他在想象着Thor凶狠地贯穿自己时激动地射了出来。
“唔嗯……呼——”将那根尚且沾着暧昧液体的按摩*棒扔在地上的时候,Loki轻轻啐了声。“Fuck。”
这绝不符合LokiLaufeyson的优雅。
瘦削的特工就这样穿着衬衣(只穿着衬衣),仰面躺在床铺上,逐渐平复的胸膛彰显着情欲后的慵懒。他伸手将黑色的长发向后拨拉了下,眼神定定地凝视着天花板上很有暖色的顶灯。
深蓝色的墙纸让人安宁,等到脸上属于情欲的红潮褪去之后,Loki终于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奇怪了——
在那之后Thor已经有整整半个月没有回来。
他说好的,只去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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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生活还在继续,期间Narve与Vali又回来两次,两个孩子对于Daddy一直不在家有点不安,听孩子们的口气,Thor也的确鲜少离开这么久。
陪伴孩子们总是让周末过得很快,这就让平常的日子更显难熬。
当然不是说Loki离不开Thor,而是目前的局势,除了等待他什么也做不了。如果他只是个普通的Omega也就罢了,可偏偏他是个杰出的特工,这种感觉让Loki觉得自己好似一只被剪断双翼的苍鹰——只能祈祷那个金发蠢货的枪支别走火,更不要死在哪次突如其来的炸弹袭击中。
Loki暴躁的踏入舞蹈教室的红砖楼。
D区的城市建筑普遍不高,应该是为了遮掩那堵“墙”的缘故,住宅通常是一二层的独栋别墅,建筑多以三四层为主,这栋红砖楼也是如此。
这里勉强算是个艺术中心,二楼是几个美术班,三楼是声乐与舞蹈,四楼是手作之类的。
建筑很老旧,该是几十年前的老建筑改装的。些微带着点年代感,墙壁往下一米的地方刷着绿漆作为分界线装饰。灰掺蓝的地面,铺的是那种古早的小碎石花纹石板——石板很平滑,看起来却是斑驳的小碎块,碎块就像是由相同色系不同颜色的碎石组成一般。而为了通风,电风扇在春、夏、秋三个季节都会吱悠悠的旋转。
如果不是教室内部的装修还算体面,其实是有些让人不舒服的。
但给没有生产力,也没有效率的Omega却足够了。即便清醒只有月余,Loki却大致总结出了规律——
Thanos将这座城市作为未来构想的试验田,努力实施着他的规划。于是落在Omega们身上,注定不会分配什么太好的资源。理由很简单,无论是作为Thanos手下的亲眷、丈夫或妻子,成年的Omega们基本都是被洗脑的,并且是没有太多个人意志的“Alpha附属品”。能弄个艺术中心让这群没有生产力的废物自娱自乐陶冶情操,已经是降低消耗的最佳途径了。
明面上看起来一片祥和的城市,其实处处掣肘。清醒着远比洗脑状态下更加痛苦,是这段时间Loki最深刻的认知。
这个想法无疑让他更加暴躁。
旁边一起等电梯的Omega们却在无知无觉的探讨着超市中牛奶、水果和进口食品,他们渴望下一次运输船能够带来更多的进口好物,充实他们极度无聊的生活与乏善可陈的大脑。
电梯的铁皮门开合,就像将这群无知的羔羊从一个羊圈赶入下一个羊圈。
Loki实在听得不耐烦,最终掉头转向一侧楼梯,只有三层,就当是爬楼梯锻炼了,至少他不想挤在羊圈里听那群Omega们碎碎念。
然而特工却没有想到,刚走到二楼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
一个瘦削的Omega从二楼某间画室中冲出来,手中还抱着一张没有画完的油画。颜料沾染到他胸口鹅黄色的线衫上,带着色彩的右手擦到脸上,将半张脸抹出凄厉的蓝绿混合色。只不过从剩下半张干净的脸孔上依然能看出,他的脸色苍白的吓人,灰色的眼瞳中更满满的尽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