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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叶林觉得自己头都大了，他不得不重复又问了一遍：&ldo;你们要我来就是为了试验下这发航迹导弹？&rdo;

乔治还能有心情开玩笑，他说：&ldo;我们更希望你不需要用到它。&rdo;

哥利亚眯了眯眼，她突然道：&ldo;他醒了。&rdo;

就好像一种诡异的默契，&ldo;他醒了&rdo;这三个字仿佛是某种死亡咒语，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叶林甚至觉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太大了些，他不得已只能尽量把气呼进去，再坚持不吐出来。

阿波罗和哥利亚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向后走了几步，乔治已经撤出了房间。

&ldo;现在听我说。&rdo;哥利亚的声音轻而缓，她似乎是一字一句地道，&ldo;你带书了吗？&rdo;

叶林虽觉莫名其妙，但还是放低了音量回答她：&ldo;我只带了木马手册。&rdo;

阿波罗&ldo;切&rdo;了一声，他嘀咕了一句什么叶林并没有听清，就在同一时间，四周的遮光板正缓慢升了起来。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他们正处在海底空间，但等真实看到时的感觉却又截然不同，蓝色的落地玻璃周围漂浮着智能探射灯，深海水中的光影忽明忽暗，叶林觉得他们三才像被关在室内的干性观赏鱼，四面八方的窥视感带着海水的腥黏与潮湿。

&ldo;他来了。&rdo;哥利亚的声音有些颤抖。

阿波罗没有回应，叶林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能感觉到玻璃附近海水的波动，探射灯像是失去了引力的卫星，打着转儿的上下沉浮。

就在最近的一盏灯快要落下的时候，一只手纤长的，苍白的手，接住了它。

叶林之前从不相信有人能够在深海里如履平地般得走来，那是在科学理论层面上无论如何都解释不了的。

海流的曲线模糊了来人的五官，叶林发现对方穿着的似乎只是一套睡衣，就像刚喝完下午茶在自家院子里散步。

&ldo;叶林，说话。&rdo;歌利亚的声音有些模糊，她催促着，&ldo;随便念点什么。&rdo;

叶林点了点头，他手忙脚乱地摸出手册，翻到的不知是哪一页。

&ldo;当太阳的火舌燎过苍穹，我看见黯淡无光的月亮上坠满了星芒……&rdo;他念到这里时顿了顿，海水撞击玻璃的声音像是一个干扰器，叶林只觉他鼻腔里突然涌出了两股热潮，手册上多了几个红点。

叶林隐约感觉到这大概是歌利亚或者阿波罗的&ldo;某种&rdo;能力，他一个纯粹的现实向人类已经没脑子思考&ldo;先驱&rdo;这种生物到底是什么了。

三个人如临大敌似的对着玻璃外面的画面有些滑稽，叶林边念还边努力擦着流下来的鼻血，深海底的水流波动令人心头惶惶，&ldo;散步&rdo;的人就在这浴缸一样的房间外面，叶林看到他随手扔了那只探照灯，然后抬高掌心碰到了蓝色的玻璃上。

&ldo;趴下！&rdo;阿波罗大吼起来。

仿佛是一场魔术表演，叶林压根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面前的玻璃突然就消失了一块，海水泄洪般的倾轧而入，歌利亚喊了一声&ldo;乔治&rdo;，叶林外骨骼的防御系统已经自动打开，他被阿波罗按着脑袋，因为海水的冲击过大，他甚至被撞得晕了有两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