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看着风月公子离去,夏辰刚想让吴绢儿不要泄露她会武的事,可还没等她开口便到开门声,接着是一声怒吼。
“你们两个去哪儿了!”吴先生说着将他二人拉进大门。
看他长袍已尽被雨水打湿,夏辰想他一定急坏了,并且出来找他们很久了。
“爹!”吴绢儿看到父亲,哭喊一声投入他的怀抱。
吴先生怒意顿消,他已注意到女儿虽打着伞,但头发衣服都湿淋淋的,衣摆上沾了也许泥污,又听女儿哭得委屈又伤心,急切地问:“绢儿,你这是怎么了?快告诉爹。”
夏辰道:“先生,你和绢儿姐姐都去换换衣衫吧,免得着凉。”
被她一提醒,吴先生扶着女儿:“走吧,到我书房去。辰儿,你也过来。”
夏辰只好跟着,心里却有一种犯了错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谈话的错觉。
此时学生们都在上课,因为下雨负责清扫的仆人们也都没出来,雨丝已没有之前密集,雨点却变大了,打在房屋和树叶上,发出和谐又有韵律的声响。
吴先生的书童正在整理书房,见吴先生扶着仍在抽噎的绢儿,愣了一下。
吴先生道:“敬诚,去沏壶热茶来。”
“哦。”杨敬诚忙放下手中的书去厨房烧水。
吴先生冲绢儿道:“去里间把衣服换换,再拿一件干爽的外衣给辰儿。”说罢看向夏辰:“没有你这么大的衣服,你先将就一下,一会儿让敬诚生个火盆来。”
夏辰微微躬身:“谢先生。”
杨敬诚拿来茶水和火盆后,吴先生让他去学堂看着学生们读书。
夏辰换好衣服,烤着火喝着热茶,吴绢儿开始讲述之前发生的事。虽然她已尽量说得轻描淡写,却仍把吴生生气得不轻。
“这帮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他们和流*氓有什么区别,天子脚下竟敢……唉!
夏辰心中暗想,应该说他们是一群有靠山的流*氓才对。
吴先生看向夏辰:“想不到辰儿还会武功,今日真是多亏你了。”说罢起身便向她施礼。
夏辰忙站起身还礼:“辰儿不敢当此谢。”
吴绢儿轻笑道:“爹,你忘了夏家可是武将之家啊。辰儿会武也是正常的。不过她竟能眨眼间重伤两名侍卫,真是厉害。并且……”她顿了顿:“若非辰儿拼死相救,女儿今日恐难逃噩运。”
吴先生无法想象夏辰怎么可能打倒两名侍卫。可女儿向诚实,这种事更不会夸大其词。“辰儿,我听说你刚回将军府不久,你这武艺是?”
夏辰道:“在乡下时和一名退役的老兵学的。”
“哦,难怪。”
夏辰道:“先生,你最好早作打算,我怕那严公子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吴先生沉默许久叹道:“我看我们还是回乡下去好了。”那些朝廷重臣有多少被严太尉迫害得家破人亡的。他一介教书先生,怎么可能有办法对抗严家啊!
吴绢儿惊讶地道:“爹!你舍得这些学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