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半个月前,一个男人出了一大笔钱收买了我们警卫,要我们将这种粉状的东西放进糖果厂的原料里。”他顿了顿,好似为自己辩解似的。“他当时拿给我们的时候说,这种药粉很普通,吃了之后只会让人拉肚子而已。而且他当着我们的面还亲口尝了那药粉,所以我们才相信了的。”“所以,你们为了钱财就可以不顾他人的健康吗?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家人,或者朋友吃了这一种口香糖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原来真相却如此简单。“莫小姐,当时我觉得那确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人拉过肚子也算是正常的。这不,前两天有点上火,本来是想去拿点泻火的药的,但一想到这口香糖吃了或许会管用,所以就吃了一粒,没有想到,才一个星期自己就中招了。我才想明白过来,原来这致命的病菌是因为这款口香糖而引起的。而给我们药粉的那个人,我也去找过,他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说是受张老板的委托,所以我也去找了那张老板,希望能够得到解药,能将功赎罪。可那张老板家里,在二楼的地板上,我发现那张老板已经气绝生亡了多日,尸身都发了臭。我才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所以立刻就带了药粉来找莫小姐,看看能有什么办法没有。”这一席话说得隋糖冒了冷汗。怪不得自己前段时间,总觉得不安。原来女人的火烧糖厂在那一闪而过的狂人眼中,她没有看到正常人该有的眼色。眼神呆滞,瞳孔涣散。隋糖总觉得这病毒不一般,不光是让人感染那一种致命的病菌那么简单。或许还能迷惑人的心智。那后果不堪设想。试想一下,如果只是因为这一种病毒让人死亡的话。或许还并不可怕,可怕是这一个一个感染了病毒的人发了狂,见人就咬那么,将是一种什么样令人恐惧的一种状态?有了这一种想法后,一颗心就慌乱得不行。眼前晃过街边那些个绝望的人,一个一个难以忍受那病菌折磨而发了狂的人类。而且她还亲眼见到一个发了狂的男人,抱着街边的一个女人狂乱的啃了起来。片刻之后,那女人就是满脸血污,倒在了地上。而那狂人又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糖果厂里空无一人,门口的警卫也不知了去向。生产车间里,那些机器工人整齐在排列成一排,呈休息之态。工作台面上,那些个半成品凌乱地摆在那边。成品仓库里,还有一箱又一箱等待运往各处的糖果。而那些糖果里通通都有那一种致命的病菌。这糖果厂里的糖果还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些天运出去的糖果,还有人或许正在吃着那些糖果,那么这一种病毒还将有继续扩大之势。只希望仝默快一点出现,好商量对策。一向都很守时的仝默今天却迟迟不来。而这糖果厂里的糖果在隋糖眼里就十分的刺眼。如果倾城帝国真的到了失控的地步,那么一些糖果不销毁,后果不敢想像。在仝默那宽大的办公室的抽屉内,她找到了一个打火机。仝默抽烟,所以他有这个。这个时候,一阵急促而响亮的警报拉响了。一阵紧似一阵。这一种警报声被拉响,是否预示着整个倾城帝国宣布进入紧急状态了吗?没有半分的犹豫,先是在那半成品车间点了一把火。再来,原料仓库,成品仓库。还有那停机坪上那一艘装满了货物的飞行货机。通通点了一把火。做完这一切之后,退到了厂门外。这一天,北风正烈。火势漫延得很快,偌大的一个糖果厂很快就淹没在熊熊的火光之中。这厂子建得快,发展起来也很快,辉煌却不过几个月而已。湮灭得却也十分快当,须臾几分钟而已。那火势烧得噼里啪啦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甜的味道。还有一种烧焦的味道。各种味道充斥其间。当仝默来到她身后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画面。他们一起建立起来的糖果厂正处于一片火光之中。“是谁放了火?”隋糖的声音很平静。“是我。”“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这样?”“这就是我火急火燎地叫你来的原因。”“什么原因,非得要烧了我们的糖果厂?”火势越发地大了起来,大冬天烤得整片天空都发了红。街面上也不平静,或是慢吞吞地走着某位萧索的人,或是行色匆匆的人。也有比较猛烈的,发着狂的人。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眼见着一个发了狂的人奔入了那片火场之中。立时传来一声又一声凄厉地惨叫,片刻之后,空气中就充斥着肉被烧焦的那一种味道。“你看见那些人了吗?这正是我烧了这糖果厂的原因。这些人之所以会得了这病,全是因为吃了我们糖果厂这两个星期生产的糖果。”“你怎么知道?”“我们去飞行器里说吧,这里不安全。我隐隐觉得有更可怕的事情要发生。”糖果厂距离那停机场虽说不远,却也惊险重重。一路上,隋糖也十分注意了。还是没有留意到街边的绿化带上隐藏着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