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仪!”吕修齐吓得心脏差点没跳出来,忙去摸灯,身后咔哒一声,门被锁上了。
一只手准确无误地伸过来,拦住他开灯的手。
一点火光自眼前亮起,南书仪手里拿着一支特殊的打火机,蹲下身,沿着墙角一溜点过去,那边排了一排的小蜡烛。
从门廊到飘窗,蜡烛的暖光铺成了一条路,而踏在光上的主角,手里抱了一桶炸鸡……
飘窗上放了一个小小的蛋糕,上面插着一根蜡烛。
南书仪点燃最后一根蜡烛,扭头一笑:“生日快乐。”
吕修齐傻住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蛋糕有点小。”
“大的带不过来,这只小的还是楼下蛋糕店买的,再大我包里装不下,你将就一下,回去给你吃大的。”南书仪笑得眉眼弯弯,“蜡烛也是临时买的,担心过不了安检,没带,本来还准备了别的东西,可惜你没回去,我啥也带不过来,只好弄个简单版的。”
吕修齐模模糊糊记起来,从前上学的时候,他的室友曾经为了给异地的女朋友过生日大老远地坐十来个小时的硬座赶过去,那时候他想,这也太费事了,犯得着吗?就一个生日而已。
那会儿他觉得这些行为傻透了,不知道图什么,他想自己这辈子肯定不会这么傻,然而事到临头,他是没傻,却摊上了一个愿意大老远赶过来给他过生日的傻姑娘。
南书仪走到他面前,眼里映着烛光:“给你个机会,重新许愿,你以前的愿望都没有我,我不喜欢。”
吕修齐蓦地鼻子一酸,她始终记着他说过,十八岁那年他许下的愿望,这辈子都没了成真的可能,十八岁之后,他再也没有过过一个生日,自然也就没有再许愿。
“好。”
吕修齐顺从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蜡烛还在,南书仪的笑脸也在,他忽然间就觉得心里一轻。
终于啊,该翻篇了。
以后有你了呢!
吹掉蜡烛,又挨个儿把地上的蜡烛熄灭,南书仪先递上了一个礼物包裹:“我妈送你的,你先拆,我的礼物等一会儿。”
说到最后一句,她有些含糊,然而头也不回地扎进了卫生间。
片刻后,当身穿一身性感半透明蕾丝裙的南书仪扭扭捏捏从卫生间钻出来的时候,吕修齐正眼神复杂地捧着一本书。
一抬头。
吕修齐:……我要再忍就真不是男人了
一低头。
书封面上写着硕大的标题:《铃木大拙禅学入门》:与禅结缘,用平常心看世界。
吕先生陷入了艰难的天人斗争。
为什么是她
终于成功把吕先生吃干抹净的南姑娘一个人在酒店睡到了天荒地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床边放着一盒牛奶和一包牛角面包,外加一张字条:
饿了先吃点垫垫,等老公回来。